终于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你这丫头,怎么不盼点别人好,安的什么心。”
她挂在他胳膊上:“我一颗心都往你这想了,还能安别人什么心。我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不如
请你吃饭吧?”
“吃饭行,但别提在一起的事儿,我不同意。”
她一张脸皱成苦瓜:“你太绝情了。”
这符钱看上去性格温润好脾气,实际不好进攻,就像打太极,招招不见力道,却防得滴水不漏。路之悦是真喜欢他,但目前为止还找不到突破口,只能死乞白赖的人走哪跟哪。
再说谭稷明,惯性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考虑三秒又撂了手机。
想着:爷管你吃不吃,惯得没样子了。
接着就去楼下饭馆点了青菜白饭。
吃完饭又跟公司开了一下午会,好容易有喘口气的工夫,头一抬,天都黑了。
他匆匆收拾了回家,汽车开进隧道,窗外路灯齐刷刷滑过车身,他越开越快,唰地冲出隧道上了
高架,再下了高架,车头一转,竟打了个弯直往回开……
那个闷葫芦,他要是不找上门,怕是等到明年她也不会主动示好。
这么想着,霎时变得轻松愉快,还开了音响放起音乐。等他到了学校门口,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却传来一阵忙音,再打,仍是忙音。
难不成在实验室?他看了看表,这个点儿不应该,于是发了微信。
“在干嘛?”
没回应。
“干嘛呢,出来一趟,我在门口。”
依然没回应。
他觉得奇怪,他一直这性格,时不时总会冲她发脾气,但每回主动和好时她也不会这般拿乔。
他在车里坐了几分钟,最终把车开了进去,一路找进宿舍楼,见到刘晓娟。
刘晓娟很吃惊:“她回家了,下午四点的火车,你不知道吗?”
吃惊的人变成他:“回家了?”
“她……没告诉你吗?”
刘晓娟这才明白中午吃完泡面打包行李的项林珠为何脸色不佳。
谭稷明想起昨儿在酒店她说过年得回家,去没想到今天就回了。一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就为那么点儿口角,她临走前竟不告他一声。
再往家返时他这心情又变了,白杨说得没错,女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那时候离过年还有七八天。
正赶上春运,车上特挤,硬座车厢更挤,有空的地方全被占了,座位底下都睡着人。
项林珠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窗外光秃秃的田野地。那车厢弥漫滚水烫泡面的味儿,很不好闻,但她早已习惯。这几年运输发展快,四通八达的动车比火车快了很多倍,她选择慢而旧的老火车倒不是为了省钱,但是一来可以拖延和不喜的人见面的时间,二来还可以省一笔钱,何乐而不为。
窗外天幕已黑,对面学生模样的俩人并肩而坐,一人垂着眼假寐,一人低头玩手机,二人皆是那种听着歌、耳塞忽然掉了都觉得尴尬不已的青春少年。
挨着项林珠的是一带了俩孩子的中年妇女,将那瓜子皮嗑得到处都是。
过道上有一老汉坐在红蓝相间的编织袋上,车上很吵,可他垂着脑袋睡得很熟。
套着座椅的靛蓝套子沾了洗不净的污垢,成一团醒目的咖啡色。
她盯着对面的那团咖啡色出神,那小男孩儿还以为在盯着他看,不自在地将头埋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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