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弟……”上官逸阳忍不住想要逗她一逗:“你我二人什么没说过,什么没做过。裹得疼了,我要心疼!”他欺身上前,轻吻她脸颊,随即舔了舔嘴唇,好久好久未尝过这女人的味道了。
“够了!”木槿佯怒,神色却黯了下来:“曦儿出世后,白姐姐养了一只母羊,我不曾喂过他。”焦虑过甚,乳腺不通,她试了好些法子均未奏效,最后不得不放弃。
上官逸阳含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轻轻握住木槿双肩,低声问道:“可是因为我未能陪在你身边?”一颗心隐隐的疼,这般亏欠,如何还得清。
木槿轻轻摇头,别过脸去,不再言语。不怨、不恨、不嗔、不恼,她涵养再好,也希望生产之时上官逸阳能陪伴在侧,可惜没有。她身怀六甲、大腹便便时,他不在……待到孩子落草,他也只是飞鸽传书送来了孩子的大名。
“你就不想见一见曦儿么?”
“我想!”没有丝毫犹豫,普天之下哪有父亲不想见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他怕……良久良久,他轻叹一声,柔声道:“你匆匆赶来,乏得紧了,歇了罢。”
木槿也叹,走上前去,解下上官逸阳的腰带,替他脱了那白色袍子。
静谧的夜,他二人一着白色睡袍,一着桃粉色睡袍,四目相对,呼吸可闻。上官逸阳再难把持,紧紧拥了木槿入怀。一年未见,思之如狂,她夜夜入梦!
“逸阳!”木槿的声音有些颤,静夜让人褪去了伪装,在外的坚强瞬间瓦解,她呢喃着:“我想你……”
上官逸阳双目微阖,微低着头吻上她额头,压低了声音道:“我也想你。”
第二日一早,上官逸阳侧转过身欲搂木槿入怀,右臂却落了空。他瞬间清醒,直疑昨夜不过是大梦一场,忙起身披了衣裳,走出卧房,唤道:“木槿……”却见纯阳子像前供桌上的香炉里新插了三炷香,一颗心才安定下来。他转动香炉,走进密道。
狭窄的密道只容一人前行,那块木板起而复落。想来他家夫人刚进密室不久,潮湿的空气中仍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上官逸阳不由得放慢脚步,直想躲在一旁偷偷听一听他家夫人会对着上官家的祖宗们说些什么。
密室里,木槿将手中三炷香凑近蜡烛点燃了,跪倒在蒲团上,拜了三拜,久久不语。上官逸阳等得急了,直想走进去拉她起身。却听木槿开口说道:“曦儿生得很好,眼睛和鼻子像极了逸阳。”
门外的上官逸阳轻轻颔首,不禁想象起儿子的样子,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樱桃一般的小嘴,嘴角渐成微笑。
只听木槿又道:“木槿会陪在逸阳身边,再不离开,请您放心。”这句话,她是对着上官晔的牌位说的。
上官逸阳听她如此说,笑着摇了摇头,他那个爹从来不怕他会孤独。上官家历代子孙无不在孤独中长大成人。骨子里噙满了孤独,如何还会怕……
木槿又拜下去,这一次,良久良久,方才直起身子,脸上挂了泪:“求列祖列宗保佑,保佑逸阳活下去……”她只求他能活下去,一息尚存,两人便可相伴。若是他死了,她想,她独自一人活在这世上,毫无意趣。
上官逸阳待她站起身来,将手中燃着的香插进香炉,抬臂擦了脸上的泪,方才入内。他嘴角含笑,语态轻松:“一早醒来不见你,我还道昨晚不过大梦一场。”
木槿勉强笑了:“昨儿个夜里我要来上香,是你不许。”
“你是上官家的好媳妇儿!”上官逸阳忙不迭将她拥进怀中,“这密室,你们女人久待不得。曦儿才两个月大,你该保重身子。”拉着她的手便要向外走。
木槿用力拉住了他:“既来了,上一炷香。”
上官逸阳顺着她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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