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似是早已习惯,只轻声道:“当日云儿诈死之际,若非正巧国师赶到,或许如今早已命丧黄泉。故此,云儿此命原就是国师救的。如今……云儿命不久矣,特来将实情相告,只图我适儿安心成长,胸中再无国仇家恨。”
红袍怪闭了闭眼,终是望向她,吐出一个字道:“讲。”
“当日郭逸被国师带来之时,云儿实是因血虫被勾出之际即已元气大伤,心中愤恨所至。故此将他……气得不轻。”她眨了眨眼,别开脑袋看向天边那轮淡淡的朝阳,也不知是真难过,还是心中想到别的,竟红了鼻子。
歇了一会,她才又转头向红袍怪道:“只是,他走后云儿便有些后悔,却又不敢出去,自感无颜见他。毕竟自始至今,他均是为云儿所害之人。直至,将军亲临……”
那日慕容厉进去见着宋云儿,确是惊讶之极。毕竟他未曾见过哪个女人生得与石像上一般模样,却又花白了头发的。
而宋云儿一看他那样子,便知是为着自己容颜华发之差距,才自然做出那副姿态来。故此她便立即想起郭逸的不动声色,心中愤意又起。
谁料慕容厉竟非是她预料之中前来寻仇,而是为郭逸求情来的!当时她心里便有些明白,却还是要亲耳听到才肯相信。但如此一来,她听完慕容厉所言,心中更不平静,女人独有的私心与嫉妒远胜当日对红袍怪许下的诺言——她以毒药为凭,要胁慕容厉不得在她死前与郭逸再有任何交好之举动,然后眼睁睁看着那少年将军虎目中透着的挣扎与痛苦,她竟感觉不到一丝快意,听着他亲口说出的承诺,心中更感心虚,却终是硬着心肠举步,迈入郭逸房中。
分明只是一颗药就能解决,她却故意放纵自己,留在郭逸身边整整一夜,教那人昏睡迷糊之中如临梦境,也令她自己为终能重温旧梦而一时心软,对郭逸说出那番话来。
而后,她便已是心存死志,却又唯恐被其它人看破,届时慕容厉的承诺便无需遵守,她便又有些于心不甘——分明是深爱着她的无双男子,为何毒药未除便已对他人另眼相看,用情之深,竟可令血虫浮于体表!
故此,她投湖遁走,却一路紧跟在两人路上不远处。明知红袍怪能察觉她所在,却仗着不知情的郭逸,料定红袍怪不会当场出手,直至如今。
第一百二十回
“国师,云儿不敢奢求见到适儿。只求趁着郭逸他此刻未曾醒来,前去见上,最后一面。”宋云儿声音一直不大,说了那么许多之后,似仍是相当平静。
“然后呢?”红袍怪依旧是言简意赅,声音却已不那么冰冷。
宋云儿扯了扯嘴角,将那管笛子递到红袍怪手中,轻道:“此物与国师所选的,本就是一匠所制,其心自是相同,何需云儿多说?”
那也是支暗藏了数枚小针的暗器。只不过,那小针上泛着妖异的光华,俱是毒汁所浸。
红袍怪捏紧那管笛子,摇头道:“老夫不知你是否还带有其它毒物,不得靠近逸儿!”
宋云儿闻言柳眉倒竖,怒叱道:“国师若是以为已学全了我南疆圣教中之绝学,便可对云儿诚心所求如此不屑,只怕是算少了一些事情!云儿本就死期将近,倒也不介意慕容家多出几个死人来,权当黄泉路上消遣!”
“你!”红袍怪怒目圆睁,瞪着她又不敢妄动,噎了一会才又吼道:“还对何人下过毒?若是不说,老夫也不会再姑息养奸!”
宋云儿轻哼一声,径直往郭逸所在之处走过去。红袍怪跟在她身后,既想制住她又恐惊醒或是害了郭逸,竟未能阻止。
她跃入窟内,见着郭逸睡梦中面露苦楚,似是梦着何等伤心难受之事,心中一阵酸涩,宋云儿目中滴下泪来。她哽咽着轻轻伏下身去,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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