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愤恨难平,况且如此一来,也是个机会再将自己所知晓的那些事情整理一番,其中必有关联。
“懿轩但讲无妨,但若是倦了便要停下休息,改日再继续说下去。”慕容厉一面说着,一面将郭逸重新揽入怀里,轻轻将他脑袋放到自己肩上去,静静的等着。
郭逸吸了几口气,松开慕容厉衣袖,却又拉住他的手,闭了闭眼,想清楚了才缓缓开口道:“懿轩记得,当日远在托尔便曾对肃恭说过。我那亡妻是在天山之中、狼群包围之下现身的,亦是南边小国中的公主。而她家中世代研习阵法与毒虫毒花,代代相传却不传婿媳。故此,懿轩虽是看过不少次施毒解毒经过,也不曾习得她家中半分本事。”
他说着,捏了捏慕容厉手指,又转头看了看他,见其只是默默望着自己,才又道:“但我虽是一见倾心,却也并非是毫无挫折便赢得她应允。肃恭大概不知,那天山山脉中,原就有大小数千个洞窟,每一窟都穿透了几十个洞,自有武林人士在其中建派立帮。而云儿所处,也是其中之一。但当时我并未细想,故此丝毫未曾深究过,为何她一届女子可以在天山之中来往自如,不受其它洞窟门派中人打扰、甚至恶意相向。”
郭逸说着,叹了口气道:“只怪当年年少,一心念着美人如玉、君子好逑,竟不作丝毫打探,便只身上前与她攀谈,三两下便被她迷倒在地上,躺了三天却起不来。那三天之中,竟无一人一兽前来,连鸟儿也不见一只。直到夜间她重临那地方,才像是有些歉意般将我拉了起来。还递给我一颗药丸,说是吃下去便可以好了,往后若非是对她不好,或是她那一派之人寻仇过来,便不至有任何事情。”
“药丸……便是懿轩曾说翠玉笛中应有之物?”慕容厉忍不住好奇,插嘴问道。
郭逸转过身,整个人俯到他身上,点点头道:“只是两者用途不同。若笛中还有一颗,便可彻底解了那余毒。而那奇怪的南国兽毒,便是她解的。就如同懿轩体内那一直蛰伏的血虫一般,只要非是她那派中之人寻我晦气,便不至有事。”
说着,他闭了闭眼:“只是我却不曾料到,那三日里,她便去寻着了我的底细,知我是前任定国将军之子后,便转眼间变了个人,对我百般依赖,轻易便对我……以身相许。”
慕容厉清楚感到,身上郭逸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他慌忙将另一只手也抄到郭逸身前去,拥得紧紧的,却仍忍不住好奇:“她对你以身相许也并非坏事,何以如今懿轩却又似是因此这般痛苦?”他突地想起那些血虫,伸手捉住郭逸下巴,颤声道:“总不至于,那血虫便是、便是要、要以身相许才能、才能放入你身体里罢?”
郭逸仍是由着他动作,不怒反笑,仍是温声道:“她确是心思用尽,用了这等高深的法子,教我在她以外的任何人面前亦是毫无所觉!亏我一心待她,却不知深受其毒害,一直不曾靠近任何人,故而一直不曾知晓。直至近日,与肃恭偶有纠缠,才起涟漪便又心中难过,想起她时更是不可抑制。若非今日那血虫勾了出去,懿轩又怎可能与肃恭……那般亲近?只怕早将肃恭赶了出去,独自悼念所谓的亡妻罢。”
慕容厉见着他脸红,忍不住便又捧起他脸庞,轻轻吻了几下,才道:“懿轩此意,既是那血虫离体后,便清楚感觉到所有变化,才对肃恭转变态度,一反常态……还甘之如饴?……可懿轩所说的,为何肃恭仍有些不懂?”
郭逸这才摆了摆脑袋,将下巴自慕容厉手中拯救出来,呼出一口长气,皱眉道:“肃恭只需知道,若非她那一派或是她家族中人来向懿轩寻仇,懿轩身上是绝计不会出现那几条血虫的。但那几条血虫,又是早年便已为她所种。可恨她当日竟半真半假,告诉我已中了毒,却又在回京之时悄悄说是已为我解了,更在我中了兽毒之际哭得伤心欲绝,却还留了一股余毒在体内,又故意趁我睡着之际,再度埋下药引!”
慕容厉张大了嘴,满目不解:“那她既是不曾钟情为你,又为何要废尽了心思如此备着,一派之主耗了这般计划,全是为她那族人找来寻仇之际才得以发作,懿轩你不觉得,其实她实是对你动了真心,才会如此作法?”
“你还倒帮她说话了?”郭逸好气又好笑的望着慕容厉,却又在下一刻低下头去,附在慕容厉耳边低声道:“其实我早知道了一些,也确是念着此点,才装作全然不知。只想若往后相敬相亲,也必不会有何人来寻仇,更不会有什么毒发之事。但谁料她竟伙同太后一道哄了我,先是毒死先帝,而后诈作身故。可笑我五载之间辛苦将适儿带大,心心念念全是为她报仇,岂不知最应最仇的,便是你我!”
“报仇?你我?她未死?你如何得知?”慕容厉觉得此间简直就非是郭逸房中,而是九天之外不知哪处云雾之巅,否则他又怎会全摸不透懿轩话中道理?
郭逸笑了笑,抬手勾住慕容厉的脖子,直直望进他眼里,一字字道:“南蛮小国当日为我父所灭,虽不至举国上下皆亡,却也是分崩离析,颇为凄惨。但仍旧是有人逃了出去,否则我父亦不会为毒所害,最终身亡异地他乡。而那些毒虫皆是认主的,若是主人身亡,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便是其虫便早已枯死在宿主体内,随着五谷轮回一道离开。而另一种,则是毒虫一并发作,使宿主与其原主人一道身亡!当日她下了毒虫之种,又岂会在她死后出现血虫?……懿轩自是活着,肃恭你也见着了,那血虫亦是活着的,若是懿轩记得不差,肃恭还说,它们竟是像游在空中一般,冲瓶子里钻了进去,这才不曾碰着你。是也不是?”
慕容厉这才彻底懂了郭逸所说的意思,但随即便想到近日郭逸一连串所受的毒伤,顿时惊呼出声:“那、那懿轩教皇叔先去找那雨妃问清她身世……还好似故意要教太后知道,你毒已解了?”
郭逸闭了闭眼,点点头,复又睁开眼道:“非但是太后,说不准,她也在不远之处。否则哪有那般巧事,我一回来,便连番出事,一伤未平,一伤又起?既是避无可避,便不如挑明了罢。至于你皇兄那里,如今必是有些变故。但懿轩既是彻底解了这些毒虫,也已知晓云儿当初所图,便无需再顾忌着什么。故此,当是先示敌以弱,作出似是伤心透了的样子,教那些暗中作崇之人以为懿轩如此便是心灰意冷,无仇可报,正可下手之时。而后再突起发难,一举成擒。”
第九十九回
他说着,嘴角溢出些笑意来。心中因提起往事与毒虫发作缘由之时所勾带的些许痛楚,也渐消散了去。只余下眼前一个满脸担忧的少年侯爷仍望着他,心中便又是一阵暖意,再无所惧。
“肃恭,”郭逸出声叫得慕容厉回神,俯到他耳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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