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小盒碰了碰杯子,我替她开心,真的替她开心。同样的等待里,张小盒可以等来云开雾散,米糊糊可以等来开花结果,而我,我呢?
我一阵怅然,莫名悲哀。
手机在裤兜里又震动了起来,我掏出来看了一下,仍然是方与打过来的。这么晚还打过来,或许是有什么事情吧。我对张小盒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我走到门外接通了方与的电话,我说,方与,你有什么事情么。
方与说,猴妮儿,你还好吗?
我猜的没错,他果然又要再一次剥开我刚刚凝固的伤口,剥开就剥开吧,剥开一千次一万次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麻木了就不会疼了。我说,又是静娴跟你说的吧,静娴这个大喇叭筒子,我回去得好好修理修理她。
方与说,你现在在哪儿?
我说,在北京啊。
方与说,你能把你的位置发给我一下么。
我说,发给你有什么用,你难道还能过来咋地。
方与顿了顿,说,我已经到北京了,刚下的高铁。
一股电流从脚下直冲进了脑子里,我说不出话来,大傻子,他竟然来了北京。我说,半夜里不带逗我玩儿的,姐姐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当然,我明白,方与不会开这种玩笑,他更不会在我的伤口撒盐,不会给我雪上加霜。但这样足以让我感到意外,方与又确切地告诉我,他真的来了,我问他要不要去车站接他,他说不必,只要给他位置,他就能找到。
四十分钟后,他果然找到了我,傻傻的方与有时候真算得上是一个奇葩。但此刻我是温暖的,是那种从脚底心温暖到头顶的感觉。
“你还好吧?”方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地看了我一遍,说,“我昨天给你打了许多电话你都不接,可吓死我了。”
我黯淡地说,呶,你看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么。
方与伸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他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将他拉进了酒吧里,带他见了张小盒。我苦笑着对张小盒说,怎么样,这哥们儿仗义吧,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得知我分手,专程从上海过来与我们一起庆祝的方与了。
张小盒看了一眼方与,说,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女孩子傻,却没有想到,如今还有男人也是这般的傻。
我退了机票,我们三个人玩到了凌晨两点多钟,我们最后决定,等睡个好觉,第二天下午乘高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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