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东西?」
垂瑛慢慢撕开棒棒糖的包装纸,然後舔了一口。
「你的朋友吗?」
杨灵晔转身就要往外跑,手臂却被紧紧抓住。
「你不能去!」
「那到底是什麽!」
「那是死劫的徵兆,你本来就该看得见的,生死有命,你去阻挡,轻者见血,重者减寿丧命!」
「我不信,那个今天早上还没有!」
「因为那不是他的命!他的命本来是好的,但碰巧遇到这个劫,再好运的人也要被卷进去,人的命势再强也强不过天灾,你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救他,但你自己一定受害!」
明明十分细瘦的手腕却出奇有力,杨灵晔痛得半身发麻,却毫不认输。
「放手!」
垂瑛咬牙切齿地看著他,骂了一声可恶,便将人拖到旁边的会议室里,然後顺手反锁。
「垂瑛!你干什麽,开门!」
「吵死了,你闭嘴!反正要是你出事大哥只会拿我开刀,可恶,为什麽你们这些人类要这麽麻烦啊!」垂瑛踢了门板一脚,继续大骂:「你给我乖乖待在里面就对了!我去把你朋友抓出来,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接著不管杨灵晔再怎麽拍门都没有回应,他试著打会议室里的电话出去求救,但是这栋大楼没有管理员,而楼上的系办也已经锁门关灯。他打了周仲言的手机,却一直打到手机耗完最後一格电对方都没接。
这栋楼的教室不开晚上的课,这麽晚了也不会有人经过,现在真的只能等垂瑛回来开门了。杨灵晔气馁地想著,慢慢摸索著开了墙上的灯,然後坐在地板上。
他试著照褚月宵教他的方法打坐,却一闭眼就想起那个人,完全无法静下心来,盘久的腿也麻了,他这时才开始後悔刚才没在手机还有电时试著打一下褚月宵的号码。
他想起那个人在山上跑来找他时说的话。那时他被垂在树上和他说话的人头吓到跌进湖里,差点爬上不来,(可能是因为湖里有些他不想知道是什麽的东西……)又不能和别人说,是那个人到他身边跟他说不用担心,什麽都不用怕。
杨灵晔看著漆黑一片的手机萤幕,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现在明白为什麽有些人会放和情人的合照在手机萤幕上了,他以前觉得那是毫无意义,纯粹炫耀的一件事情,但是他现在有多想念那个人微笑的神情,就有多後悔自己从前的迟钝。
早知道就该拍一张下来。
月宵,月宵。
他在心里想著那个人,然後再度感到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如果被问起,就说是有人恶作剧把他关在里面然後一走了之,所以他才不得不用椅子摔门的好了。
正当杨灵晔要抓起会议室的椅子试著展现自己暴力的那一面之前,他又觉得有些心虚地再去用手转了一次门把。
门竟然开了。
而当锁一弹开,门外像是有股强大的吸力一般,门板立刻往外弹出去,杨灵晔还来不及收回手,整个身体就被带了出去,然後跌进一片完全无法分辨方向的黑暗里。
擦过皮肤的热风近乎滚烫,杨灵晔下意识地抓住胸前那缺了角的吊饰,然後发现自己的手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而整个人开始往下滑去。
脚底下的触感像是湿滑的岩壁,他甚至闻到了尸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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