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怕了一个小姑娘,而是一个落魄的小姑娘能有这能耐,三番两次能找出方法救了自己,这次之后更是直接在官府办了手续默她爹的释义见解了,一下子把主动权拿在了手里。他们家就要趁还没暴露改变策略了。
简单交待了宁家姑娘的策略转变,卢鑫又重点说了他们盐业商会已经商量着要在云贵那边盘下铺子,铺网点打根基,琢磨着深入地方,和宁家那群抄家后没有抄家样还能悠哉过日子的人硬刚了。
卢睿闭眼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事不好办。
他本来不想回信的,终究是放心不下,让小厮磨了墨,给自家老爹写了回信。虽然很多事他不听自家老爹的,可也不希望他被人鼓动几句拿了些让利就陷进去。云贵那边一向是自成一体,皇帝一派又在那儿经营了许多年,也有说从先帝时期就已经在那儿落子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他们现在过去人家的地盘上,那不就跟入瓮一样。
但若要劝他爹不参与,也是不可能的。当年的事他都还历历在目,当初川地的大盐商李家暗搓搓反水投效皇帝,把盐业商会的内部计划情报提供给了皇上的人,皇帝那边就等着盐业商会把市场上小盐商的盐,私盐贩子的盐全部收了,突然抛出了一大批盐,他们家被那赔本价的白送盐挤兑得差点自己吃盐——在那之前,便是谁也没有想到过,卖盐还能亏本的!这口气他爹一直憋在心里,没能从宁家姑娘身上出一出,必然是要去找宁家本家的麻烦的。
卢睿思索了一阵子,便打算提笔劝他爹少入点成股,免得吃了亏老人家又肉痛。用的理由却是: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去云贵那边趟雷,先让别人趟了,收集到足够的资料,我们家再谋定而后动,方是上策。
写完自己看了一遍,吹了吹纸页儿,助干墨迹,卢睿就满意地把这封信装进了信封里,吩咐小厮拿去交给递信的人。
另一边谷涵是终于提起了笔。
他已经在书桌前对着空白纸页沉思了好一阵子了,裕远镜还道他是在想今日先生出的那道休沐日要写的策论,便也安静地看着自己面前那盘左右互搏的棋局,没有打扰他。
谷涵想的却是宁姑娘那个问题。
这会儿终于是提笔写道:
县试取人,策论言之有理即可。本县县令未入社,不结派,自然不会刻意甄选策论之倾向,各派都有几个,谁也挑不着他的错处,大家还要赞他一句公正公允。
之后院试也好,乡试也罢,由于秀才们多少都说得出些道理,取中考生就更多地看考官本身的喜恶了。会试因是在京举行,各派关系错综复杂,谁也不能一手遮天,反而要公正一些。会试之后的殿试就是皇上能真正挑几个中意俊才的时候了。状元榜眼探花都是他钦点,一甲他也能定下几个,其余那些大多也都是各派瓜分合意又有才的罢了。因此会试可以发表自己的真实观点,但不能太激进了,太激进了自家一派的未必肯下力气给你名额,别派的是坚决不会肯给你名额的。但殿试就不一样了,可以放飞自我了。
写完谷涵自己看了一遍,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直白了一些,这些大实话说给宁姑娘听是没什么,毕竟只是个两眼一抹黑的小姑娘,却不好给瞿老板漏个一两眼的。瞿老板也是有背景的人。看他能独独在徽山书院旁边占了个点,本次事件中广布书铺只找宁姑娘的麻烦,却没想在曲风书斋这招牌上动脑筋就知道了。
朝堂是不喜欢太清醒的人的。自己清醒就算了,清醒还要嚷嚷出来,就容易死在浪尖上了。那天裕远镜那一句风水轮流转确实让他想了很多,他的风头委实已经出得够多了,才是一个秀才就这般出风头,将来中了举人若是真来个好名次,怕也是太招人眼了,确实到了该低调几年的时候。
因是这些东西谷涵也不想给瞿老板看,事不秘易徒生枝节,这种话没必要给第三个人知道。但说太隐晦婉转了,他又怕宁姑娘更糊涂,理解到十万八千里外的方向上去。他想了想,暂时先把这张纸收回了抽屉之中。
他想。
还是要寻个机会,见一见宁姑娘的。
休沐日,一大早谷涵就和卢睿在曲风书斋门口碰头。卢睿也不是空口白话,还带了几幅看着幼学琼林画的画作过来,显得态度上就是认真对待此事。
谷涵知道瞿老板向来是比较公正的,便同他一道入内,和瞿老板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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