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穹这一番动静下来也是又累又乏又困,便依言闭上了眼,渐渐睡过去了。
丝竹在一旁守了一阵子,见宁青穹呼吸渐渐匀称了,又拾掇了一下面颊,这才悄无声息地起身,出了房门,她走到前院,看奶娘在院中来回踱着步,一脸焦急,不禁也焦急起来,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方叔还没回来?”
“还没呀。你怎么出来了,姑娘如何了?”
“烧基本退了,方才劝她睡了,一时半会醒不来。”
奶娘才松了口气,合十朝天拜了拜:“谢天谢地,退了热就好。我就怕她跟夫人似的,一场风寒就……”
“奶娘!”丝竹打断她。
奶娘这才反应过来,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呸呸,童言无忌。”说罢还踩了踩地面,好像要把什么脏东西踩到底似的。
二人在前厅边聊边等,奶娘又把自己绣绷拿起来,自从宁青穹隐晦地透露出想学绣花挣钱的意思后,她就开始做绣品了。她和从小跟专业绣娘学针线的丝竹不一样,并没有什么名师指点,靠的就是一个熟练,做得绣样历来也是寻常,从前宁青穹身边的针线是不需要她动的,而今又动了起来,却是怕宁青穹真个哪天没了着落,自己还能绣些东西养她。就宁青穹那绣树像草,绣花如石的辣眼水平,如何能指望?
昨晚便是奶娘守了宁青穹一整晚,上午换了丝竹,稍稍歇了歇,将方周详送出门打探消息后,就一直等在这了,她刚拿起绣绷不久,就打了个呵欠。丝竹见着了,便道:“您回去睡一会儿吧。”
“等小方回来再说。”奶娘摇摇头,丝竹知道劝不住了,也拿起了自己的绣绷,原来她是要给宁青穹做来春新帕子的,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做些能拿出去卖的比较好。就看了看奶娘手中的那个绣绷,自己琢磨起了作个什么能叫外头绣坊看上的花样。
她一边想,一边同奶娘商量起宁青穹的打算,听得奶娘心疼地也抹起了眼泪:“王三少爷这败家的,怎么做出这等祸事!”
幸好丝竹向来是对王子晤印象不错,倒是替他说了一句:“他怕是也想不到会如此,只想替姑娘出气。就我才知道广布书铺烧了那会我还觉得这是报应,高兴着呢。”
二人就这样聊着等了好一阵子,终于是等回了方周详,奶娘忙抱着热茶迎上去:“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可打探到什么了?”
方周详接过茶一饮而尽,呼了口热气出来,皱着眉说:“您放心,王子晤毕竟是知府之子,如今外头虽说还没找到人,我想着他应该已经在王府里头了。而且我今天听到个怪事。”
“怪事?”奶娘愣了愣,接回那个茶盏。
“是挺怪的,您听我说了再看要不要告诉姑娘吧。瞧她好好的都给吓病了。”
“你先说来听听。”
“说是师爷从县令那边得的消息,好像这回王少爷在广布书铺烧掉的大部分孤本都不用赔广布书铺,只要赔了官府应得的那份,就行了。个个称奇,事主的损失不用赔,只用赔官府的,您说这不是怪事吗?”
“这……是不是知府老爷已经跟物主谈好了,所以不用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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