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可真会打哑谜,为什么不直接透露他的姓名,也好省去了不必要的寻找。”自己在一边胡乱多想,还不如让男子亲口解答。
“望月城中,只有他一人是那天出生的,不难寻找。”他直起身子,拿起研磨锋利的匕首,嘴角勾勒起一抹残酷的斜弧,“你找到他后就带他来见我,二十年前的事,只有我可以帮他找到真相。”
欢喜狐疑的盯着男子,感觉不像说大话的样子,莫非,黎大哥真的是天合的儿子?二十年前还有其他变故?
“对了,还未请教大叔尊姓大名?”关于天合儿子的事是真是假,还有待商酌,这个陌生男人说的也只是片面之词,不能全信。
男子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云淡风轻的回了句欢喜差点吐血的话,“忘记了。”
好吧,欢喜估摸着自己不是遇上精神有问题的人,就是碰上得了失忆症的人。不再打扰,欢喜与男子告辞,退出小屋。
第二天,对于男子有诸多疑惑的欢喜,用完早餐特意拜见主持方丈,口中有意无意提到昨晚见到男子的事。他打量着方丈的表情,淡定闲适没有一点突兀。他说,男子是寺院中的一名俗家弟子,因为过去贪玩下山,抵惑不了尘世的迷恋犯下戒规,由此被关在小屋中。
听完方丈的一番解释后,欢喜莞尔一笑信以为真。实际上,他不认为男子是被关在屋中,更像是借居在寺庙中。欢喜不点破方丈故意的隐瞒,他又找了些其他的事拉扯着,两人聊了几句,就听门外小沙弥匆匆回禀,黎府的黎老爷已到。
小沙弥口中的黎老爷是指黎文的父亲黎详争,黎详争原本身体健朗,却在二十多年前得了一场重病,命且保住,常年只能缠绵于榻上,只有每年临近八月十五的前几天,拖着虚软的身子来此寺庙求佛进香,余后再与主持讨论佛经,参悟人生的真谛。
此次也是一样,黎详争虔诚的拜完佛像,也许不喜欢黎文安排在身边的几个彪悍高手,命令他们留守在院中不起眼的地方,避免惊扰其他上香的信徒,而他则与主持单独在一间厢房内谈论佛经。
离开主持房间的欢喜顿闲无所事事,他仰躺在主持厢房外的大树下,懒洋洋的享受着阳光穿射枝叶斑驳下的光圈,慢悠悠的等待着屋中的人。
想到昨晚男子的话,成功的颠覆了黎辰与楚沐年的关系,但是,没有一定的可靠性,他如何也不会让黎辰知道此事,同样,他比谁都知道黎辰想要揭开当年之事,找寻出他的父亲。要是男子真的获知全部实情,他若知情不报,总有种阻挠黎辰的意味,虽然,目前他与黎辰的关系不复过去,他顾欢喜也不是只顾个人恩怨,没有大局的人。
此刻黎详争的出现,让他多了一丝巡查黎辰身世的希望。
天合是黎迎峰的徒弟,作为黎迎峰独子的黎详争,对于当年的变故理应知晓一二。而且,据他了解,黎辰当年住在黎府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黎详争是非常关照黎辰的,只不过碍于身体状况,不能天天照应。
男子的话盘旋于欢喜脑中,无从下定真伪,他决定等黎详争从主持方丈那出来,再去拉拢关系,以此从黎详争口中套出黎辰与天合的事。
由此打算的欢喜等了会,估计昨晚失眠,现在躺在八月暖暖的阳光下,眼皮打架,忍不住睡着了。
再等他模模糊糊醒来的时候,时辰不知过去多久,欢喜一惊,惺忪的双眼紧张的溜到之前还关闭的门扉,现在已经开了半扇。
“难道黎详争走了?”睡过头的欢喜懊恼自己的失误,赶紧爬起身,跑去厢房一探究竟。
“主持方丈?”靠近厢房,欢喜先在门外唤了几声,得不到任何回复,他奇怪着,主持方丈若是与黎详争一起离开,为何不关上门呢,难道是忘记了?
欢喜甩去这种可能,方丈做事是个细心的人,这点还是可能看出的。
他推开另一扇门,不管怎么说,他先进去瞧一眼,若是没事再关上就是。
也就在欢喜推开另一扇门的时候,半明半暗的房中情景,全部暴露在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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