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姗姗而至。满满一室的人,有原来府上的妃嫔也有近日里送来的新人,以前他们在一个院子里住也不曾见过,如今对着一屋子的女人,四喜更是打怵,被权不义弄到司礼监那会儿也没有现在胆颤,声怕有人和他搭讪,套问他的来历,见有人过来便匆匆避开,小心谨慎着不与任何人交谈。
帝后来得极晚,启人的目光投到他身上也有限得很,席上对皇后倒是照顾有加谈笑风声,这种情形四喜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真真离了启人,他就是受到冷遇,他又不是女人难道还能跟那些嫔妃们攀谈套近乎不成,轻轻叹了口气,倒了杯酒。在定远将军府上,满禄把他调教得对食物十分挑剔,面前的东西很多都是他爱吃,又不能吃的,他可知道如厕的艰难劲儿,因为贪嘴吃过几回苦头,便再也不想遭那罪过,伸出去的筷子始终什么都没夹,叹了口气又缩回来。
晚宴散后,帝后先行,四喜趁早也悄悄的退了出去,他住的地方还是以前的菁华殿,不过这不是正殿,是隔出来的偏殿,他想启人之所以把他放这儿是因为这里也有座小楼的缘故吧,和瑞王府的倒是有几分相似。以往喧闹的菁华殿早就今非昔比,想当年这院子虽不如皇后寝殿奢华,却也别有一番靡贵气象,手肘撑着窗沿,四喜长长的叹了口气。
住在皇宫里的第四晚,四喜却觉得好似过了几个年头,直到夜色才昏昏欲睡,青莲让他动动上床,四喜换换位置侧身躺在榻上说我懒得动弹,青莲便拿了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把暖炉里添了煤,又推了进去,启人来的时候四喜睡得正香,见他把被子踢到腰下,便用手挠他下巴,逗他说,懒猫,起来吃饭了。四喜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已过了午正。启人命人把膳食传了过来,就在暖阁上摆好,四喜梳洗干净坐在对面陪启人吃饭,他每天吃的东西就那几样,实在是吃不下什么,启人见四喜不怎么动筷,便不动声色的让他给自己倒酒。
皓素的腕子拿起酒壶四喜直起身子跪在榻上前倾身体,刚要斟,启人挡住酒壶笑向他抬抬下巴,示意四喜坐到身边,四喜扫了一眼侍候的几个人,终于磨磨蹭蹭的坐了过去,端着酒壶坐在启人旁边闻到启人身上的薰香,四喜安心了许多,他现在身份不经往常,天下至尊至贵,再不能对着他像以前那边撒泼耍赖妒火丛生。启人见四喜无比柔顺,反而觉得有趣,手渐渐摸上四喜的后腰,果然见他颤着手继续添酒,“喜儿,洒出来了。”启人贴着四喜颈项耳语,四喜侧过头嘻笑。
周边侍候的人见启人把四喜压倒在床上,慢慢的退到了楼梯阁间,启人一层层的解四喜衣服,“昨天睡得不好,嗯?眼睛都红了,”四喜摇头“没有,就是有些想家,”启人刮着鼻子笑他,“以前也没见你想过家,现在倒想上了?好,过两天让你回家看看爸妈,不过,可不兴又回你那小院子去住。”见四喜笑便一边捏他的乳珠一边道“你说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都是被人压的,”听到嘤咛一声,启人夹住另一边乳头蹂躏,四喜嘿嘿笑“我们自然有我们的玩法啊,啊~~~”启人两手同时拧动,四喜连忙告饶,说是讲笑话。启人叹了口气,嘴唇沿着四喜脸侧游走,在脸颊上的红痣亲了又亲后移到嘴唇“你昨天叹什么气?”“没有?”“不说实话?这是欺君知不知道?”启人堵上四喜要辩白的红唇,抬手拿起桌上的酒,倒在四喜身上。
酒水洒在四喜胸腹,一路舔食下去,四喜压抑的嗯嗯啊啊挑得启人身上躁热不已,室内暗香浮动,启人已经来至他两腿之间,四喜本来意乱情迷,忽然神志清醒打了个冷战,伸手去挡,启人疑惑的抬头看他,见他执意不上拿开手,笑了一下知道他介意的是什么,也不说话,用力扯开四喜两只手腕,一张嘴将小巧的分身吸了进去。四喜感觉到启人的舌尖似乎沿着铬痕的纹理游走,抑郁不住的呻吟终于冲破喉咙。启人搬起四喜两腿向上压了过去,后庭幽穴就在眼前看得分明,眯着眼睛盯着瞅了一会儿,耳边是四喜紧张的喘息,启人让四喜两手扶住自己的腿,抬起他的屁股,舌头围着肛口打转“你,为什么叹气啊?”四喜喘息着说“吃不下”“为什么吃不下?”“啊~~啊~”四喜抓着床辅乱叫,“我就知道你又发浪了,以前你也喜欢”四喜想起来他初次被启人舔的时候,也是两手压在窗台上欢喜得不得了,是他喜欢,灵活的舌头在里面打转,四喜早已习惯了床事的腰肢自觉的扭动起来,启人放开四喜,笑。
四喜一直大叫着舒服舒服,启人我要,结果是真的被他玩惨了,两条腿说什么也合不上了,两个时辰其实启人根本就没玩够,可是再耽搁下去在御书房等着的那位岳父大人必定要火大了,启人搂过四喜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四喜颤着嗓子叫启人启人,启人笑,也不知道是不想让他走还是怕他太贴近,在他脸上亲颊上亲了一下,舌头扫过眼下那攻俏皮的红痣说,“昨天和皇后在一起冷落了你,今天晚上一定好好补偿。”四喜害羞偏着头看启人,心里掩示不住的一阵凄恍,终于在启人走后悠悠的叹出口长气。
天阉(第66章)
启人午后去御书房的路上,正遇见东顺带了东西要入库。东顺避到路边,一众小太监低首垂目,手里或捧着拜匣或抱着画轴,启人笑问这又是哪里进贡的物什,东顺回说是定远将军府上。
自启人荣登帝位后,大刀阔斧的整理内阁与朝臣,一时间攫升、贬嫡无数,人事调动的奏章撂起来有尺余厚。不过满禄也这么明显的逢迎还真是少见,启人看视了一圈,捡了几样四喜会喜欢的东西让人送走。正想离开,靠近他的一个小太监手抖了一下,一个画轴滚了过来,东顺连忙接住抱在怀里,嘴里说着该死,奴才们难得一窥龙颜,想必是慌了。那个小太监也连忙跪下,哆哆嗦嗦的口呼万岁饶命。
启人笑了,他既不是宣德也不是董裴,怎么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儿置他们的罪,说声无妨让他退下。顺手接过东顺怀里的画卷展开,那是一个黄金做卷两端嵌着玉石的画卷,纸也是上等宣纸,糊裱装璜堪称一流。启人才开到一半,脸上就变了颜色,问东顺这个东西谁验进来的,东顺乍见启人的神情,本就微微发抖,生怕说错了话被殃及,小心翼翼的回禀,说是定远将军府送过来的,还无人验看过。
启人长长的噢了一声,亲自拿起画卷先走了。牛大愣了一下,伸手欲接,见启人把玩着轴端的宝石,但带着人随侍前后,伴驾而行。
一行人走过,刚才的小太监看了东顺一眼,东顺挥挥袖子让他带人先走,自己跟在后边用袖子擦了擦额际的汗。那圈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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