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话语,乔寄却觉得好像能体会到当中的残酷和漫长的绝望。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林眷,然后又想到了那个吃糖时连他的手一起舔的小男孩。
“小安他……能好起来吗?”
负责人想了想,道:“这要看你认为怎样算好。程度比较轻的孩子,经过训练和配合治疗,可以做到生活自理,能去上学、工作;但像小安这样的,目前最理想的状态,大概是通过训练让他掌握一定的语言和生活技能,有一定的自理能力,但恐怕无法独立生活。”
这差不多也就是林眷的状态。
乔寄沉默了下来。
负责人以为他在替小安难过,长舒了口气,道:“不过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说不定哪一天就有办法了呢?希望在明天嘛。”
乔寄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也是。”
之后两人又闲扯了几句,没再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培训老师走出来说小安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可以继续拍摄了。
重新拍摄后的进展很顺利,因为走廊上的一席话,乔寄的提问比之前要实际得多,负责人的讲解也很清晰,中间尝试着跟小安做互动,也跟小安的妈妈做了简短的访谈,虽然到最后小安都没给出什么回应,但到午饭时间,节目素材就拍摄得差不多了。
工作人员开始收拾道具器材,乔寄便等在一旁,无所事事地看着小安妈妈在哄小安。
这一个早上,小安只有一个训练项目,就是自我介绍。
在别人问起的时候,学会回答自己的名字,这么简单的事情,小安却花了一个早上都没有掌握。
乔寄听着小安妈妈一边又一边地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忍不住脱口而出:“这样,不累吗?”
小安妈妈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了乔寄好一会,似乎不确定乔寄问的是不是自己。
乔寄其实已经后悔了,可是看着小安妈妈眼中的不安,还是温和地将问题重复了一边:“您这样,不辛苦吗?”
小安妈妈似乎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温柔,微微笑了笑:“辛苦,当然辛苦。”
“那……”乔寄不知道要怎么问下去。
小安妈妈却像是明白他的疑惑,笑着说了下去:“辛苦,但有什么办法呢?”
她对着小安说:“小安,来,叫妈妈。”
小男孩乖巧地叫了一声:“妈妈。”
小安妈妈就笑得更开心了:“刚开始真的很痛苦。花了快三年的时间,才教会他开口说话,又花了两年,才学会叫妈妈……然后我就知道,可能再怎么教,这辈子他都不会主动叫我一声,那种绝望是你没办法想象的。可是,不教,他就更学不会了。”
“您很了不起。”乔寄低声说。
小安妈妈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乔寄也没有再问。
心头似乎压着什么,沉甸甸的,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你知道自闭症代表着什么吗?
林漠的质问似乎又在耳边响起,乔寄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却又似乎比之前更茫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小安妈妈说的那句不会主动叫她的话,有参考纪录片和宣传短片里的患者母亲的话。让孩子主动叫一声妈妈这种简单的事情就是很多患者母亲的愿望了。
里面负责人说的情况也差不多是目前国内的现状吧_(:з」∠)_
我身边有一个案例是孩子确诊后,母亲辞掉了年薪丰厚的管理层工作陪孩子做治疗,因为本地没有合适的收治机构,只能长期在邻市租房,也没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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