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没拍到啊……这伊蔓也太宅了吧，生日都不带出门的。”
没拍到？秦苒微微一滞，这里的灯光已经不明朗，灰暗的天色让她吃力地看了他好几秒，才从他脸上看出了几道睡痕。
她伸手欲夺过那人手上的摄影机，被他轻巧躲过。
干这行的就是吃这碗饭的，要是连摄像机都能被人随便抢走就干脆别活了。
秦苒瞪圆了眼睛：“你躲什么？”
那人弱弱道：“那你抢什么……”
秦苒：“不是说没拍到吗，我看看不行吗？”
那人转了转眼睛，职业的直觉让他瞬间意识到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管拍到的是谁，都不能被抢走。
他讪笑着，“拍的时间太长了，我这不是要给你换块电池吗，”他弯着腰，把地上的背包一把抓起，另一只手抓着摄像机和延伸架，拔腿就跑，不多时就没了踪影。
秦苒本来刚刚压下的泪意被气得夺眶而出，为什么都来欺负她……
她倚着墙角滑下去，放声哭了好久，等稍稍恢复了些，拿出手机拨给秦洛。
“哥……”隐隐的哭腔。
秦洛一愣，扔下鼠标，把听筒贴近耳朵：“怎么了？不是已经告诉你束枫在哪儿了吗？”
秦苒听着秦洛不同于往日的耐心，半天说不出话来，就是哭，声音不大，但更让人揪心。
“诶你别、别哭啊……跟哥说说，怎么了？”
秦苒却根本停不下来，今天精心打扮的妆容全哭花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能平静下来说一句完整的话。
“我看见束枫了。”
秦洛：“看见了还哭。”
“他和伊蔓被拍了，”她还是忍不住抽泣，“哥你帮她把新闻压下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继续把头埋在膝盖里。
秦洛还没来得及问帮谁，那边就挂了电话。
待他在脑子里重新回放一遍，终于想起来，上次束枫让他扩散消息就是为了帮伊蔓，怎么妹妹也认识这个伊蔓。
联想到秦苒的话，他意识到了什么，急匆匆地给她拨回去，却怎么都没人接了。
哭了好久，秦苒突然想起束枫还是要回来的，她不能再待在这里。
刚刚抬头，就模糊看到身前有一双手，递过来一张纸巾。
她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又觉得自己现在着实狼狈，匆匆接过纸巾，说了句谢谢。
等她再次抬头的时候，那人已经走远了。
步伐不急不缓，她却从那上面感受到了和自己同等的哀伤。
*
束枫回来的时候秦苒已经离开了，到了伊蔓的门前，本来手已经放到密码按键上了，又重新抬起手按门铃。
伊蔓不去开，门铃就响个不停。
她无奈，走到门口给他开了门，把拖鞋扔到他脚下，白他一眼，“你不是能进来？”
束枫把鞋踩上，立刻抱住她：“就是想享受下你给开门的感觉。”
伊蔓：“现在享受到了？”
束枫：“没。”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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