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是便怕了?
可自己怕了什么?
秦符一阵懊悔第一反应不应呈现出那般孱弱的姿势。
“秦符,你越来越不像你了!”萝瑶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嘲弄。
接着,使臣便迎合起他的族主,“确实如是!佑帝,汝却来越不类汝了!”
“夫子?”秦符转身,盯着背后人的眼睛,背后之人却也静默了片刻,慢慢吐出了,“圣上!汝,确实,越来越不类汝!”
可孤依旧是孤!秦符起了一丝邪火,为何自己一直都是自己,却会受到这般的责难?秦符从心底泛起一股酸意。何故所有人都在讨伐自己,质问自己为何不类自己了?自己就是自己,如何还有类与不类?
“萝主稍安勿躁。清自当沸鼎以烹之。”使臣的声音萦绕在秦符耳边,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大呼,“圣上,快闪开!”
“是吗?”秦符冲使臣的方向瞥了一眼,之后抬头盯住泛着凌光的刀刃,一举双指,接住了刀锋。
“至此已终了么?”秦符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只听‘咔’,那刀的半截应声而断。
“自不会如此!”被断了剑的人脸上闪过了尽在掌控。
“汝——”秦符盯着穿过腹部的剑,回头看了一眼背后人,依旧如初见的那般云淡风轻。
“并不会死。”此话一落,秦符便看见萝瑶慢慢倒了下去,接着自己腹部的剑慢慢退了出去,回到刘慎言的手上。
“只可帮汝至斯境。”刘慎言的话像是重锤敲在了鼓面。
只可帮汝至斯境,如是,是别离么?思及此,秦符疾呼,“勿离!”
于此言,刘慎言似是充耳不闻,只是笑得悲天悯人,“天不遂人愿。”
之后,他与周围人的身形便渐渐消失,如同油尽的烛火,一点点的黯淡,直至再也寻不见。
“夫子……”
……
“主子,主子!”
秦符依稀听见有人在唤他,无力的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轮廓,“魈?”
“是。主子可有大碍?”魈见秦符醒了,一脸的关切。
“嗯?”秦符脑子有些不清,大碍?自己出了什么事?
见秦符面呈茫然之色,魈跪到榻旁,“属下在梁上听闻圣上偶有呓语。”
“呼何?”秦符印象中自己似乎并无说梦话的喜好。
“一人之名。”魈的头低了低。
秦符隐隐约约忆起了刚刚的梦境,“汝误听了。”
“是。属下耳误。恳请……”
未等魈请罪,秦符便打断了魈的话,“几更天了?”
“刚二更……”
“待到四更唤孤。”
“是。”
一切又归于宁静。
第119章新晴
“滴答,滴答……”
雪融的水顺着屋檐往下淌着,太阳也越来越高。
刘慎言用手挡住照在脸上的太阳。
几时了?
刘慎言昏昏噩噩扯开了被子。
被子?
喝醉了自个儿还能记得盖被子?刘慎言摇摇头,感慨自个儿果然是穷命。
掀被子下床,脚还没着地,刘慎言就被床边的鞋晃了一下。
弯腰翻过鞋面,底子还是白底儿。
新鞋?
昨个儿自个儿的鞋应是沾满了泥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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