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慎言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于是顿了顿,拂袖欲走。
“爷!”于允筱一把拽住刘慎言的袖子。
“松开!”刘慎言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爷!”于允筱唤了一声。
“松开!”刘慎言有些不耐烦。
“爷,妾和于公子真没什么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允筱。”刘慎言回过头与于允筱对视。
“不,不,爷,妾不叫什么允筱,妾只是玖琉,妾只是爷的玖琉。”于允筱见刘慎言的目光有些冷,顿时有些无措。
“爷的玖琉?”刘慎言有些怀疑。
“是,是,是。”于允筱连声回应。
“你可知爷家是做什么营生的?”
“……自然是晓得。”
“如此,你是打算让爷替你出头吗?”
刘慎言暗觉这个姐们儿心机不浅。
“不不不,爷,妾只是想长伴爷身侧罢了!”于允筱一下子明白刘慎言怕是误会自个儿了。
“不在乎没名分?”
“不在乎。”
“不在乎爷天天逛花楼!”
“不在乎。”
“哦?可惜爷在乎!爷凭什么接一个姐们儿进门!”刘慎言有些恶劣的推了于允筱一把,于允筱没有提防,一下被推倒在木板上。
“爷,你可是忘了你对玖琉说的,人活着就是无意义的,找个伴儿消磨余生才是正道!”
“玖琉,哲学不适合女人。”刘慎言负手而立。
“不,爷,玖琉觉得玖琉的人生就是因为爷才有意义的。”
“意义不能从别人身上汲取的,那只是你自身意识的一种投射!玖琉,该醒了。”
“爷莫不是畏了人言?”
“人言?”
“就是那伪君子嘴里的德!”
“与那无关!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爷!”
“于家,于家是个好归宿!”
“爷!”
……
刘慎言不再管背后的声音,快步的走下台阶。
道德是个什么玩意儿,上辈子已经想过了。不过是一群人的暴政罢了,多数人的暴力压抑着或许正确的观念,然后一连压抑数代,最后被人的奴性服从,融入血脉。
不值得信奉。
而人总是要死的,一个人品味孤独已经足够了。
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永生。
既然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死亡,那么每个人也就只能一步一步地走向完全的、不可避免的、无可挽回的毁灭。
而刘慎言自个儿也只能朝着自我毁灭朝圣,向着死亡航行。
孤独的路途上拉上一个女性是无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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