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小锦呢?”嘴唇控制不住地战栗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颤得不是那么厉害,轻声开口,问向自己的父亲。
他眼中缀着一丝希冀与祈求,只盼都是他所忧太过,父亲会告诉他牧锦并没什么大碍。
高老爷并不答话,印象中一向威严强势的他只是低垂着眼眸摇了摇头,伸出染上岁月痕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很不好,医生都已经尽力了,却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你骗我!我不相信!”高天辰不敢置信,激动得一把拍开对方的手。
“孩子都已经平安生下来了,他不会有事的…不可能有事的…”高天辰仿佛被人偷走了灵魂,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嘴里不住得喃喃着。
他身体脱力般的颓着,攥着拳头,指节都隐隐泛白,额前的发丝轻轻垂下,遮住黯淡失神的眼眸。
静了良久,才听他颤声发问:“小锦在哪?”声音嘶哑如沙砾。
牧锦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也没有恢复意识,纤细瘦弱的身上被插满了各种仪器设备的细管,维持着他微弱的生命。
高天辰站在宽大的病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的人,目光小心翼翼,甚至不敢伸出手轻抚他,怕自己微微触碰一下,这个脆弱的生命就会随风碎了。
他很悔,很悔,悲哀溢满了整个心脏,吞噬着他的心房,将这无用懦弱的灵魂灼烧成灰烬。
躺着的人嘴角微微翘着,挂着欣慰温和的笑,安静得像是沉沉地睡着,似乎被一场很美的梦境困在了混沌中不舍离去。
好像有一丝温热晶莹的液体在灼热的眼眶中积蕴,然后滑落。
第26章
医生很委婉地告诉他,牧锦身体各项机能弱化衰退,无法自行维持生命和个人意识。
至于什么时候能脱离危险清醒过来,却是不好说。
牧锦用一年的岁月来赌高天辰的爱,又用了十个月的光阴来孕育了一个融合两人血脉的孩子,然后又残忍地抛下了他牵挂的一切,迟迟不肯醒过来。
小小的高璘很健康,没几天就从保温箱中出来了,白嫩嫩的软软一团,继承了高天辰深邃如黑夜般的瞳色,却不似父亲那样透着冷峻,反而如曜石般熠熠生辉,温柔似暖阳。
发丝却是细细柔柔的浅棕色,高天辰抱着他总是不经意地用手轻轻地揉弄,凉凉的划过指尖,感觉像极了牧锦。
他白天将自己沉积在繁杂的工作中,在不同的饭局应酬中带着无形的面具与人觥筹交错,逢场作戏一如初时那样,麻痹着自己,牧锦在家,做好了丰盛的晚饭,留一盏橘色的暖灯,等着他归家可是每到夜晚,寂静深谧的夜便会无情地提醒着他残酷可怕的事实,身边空空的,没有对方轻柔安静的呼吸声,就连枕头和衣物上的栀子花香,也在渐渐淡去。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本厚重陈旧的书本,深棕色皮质表皮已经有些磨损掉色,书角却很干净整齐,应该是人慎重保存的心爱之物。
那是牧锦的日记本,里面夹着几张薄薄的白纸。
牧锦曾给高天辰留了一份东西,在书柜的最下层,是一份早就准备好了的离婚协议书。
娟秀如其人的字迹,化在最后一页的末端签名处。
旁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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