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吧,瑞士,应该是处理一些事情。”
韩星辰的声音变得低低的,听着怯生生的:“他……亏损的严重吗?”
“邵轩那个大嘴巴没和你说吗?”冉清扬眉。
“没有,他不敢。他之前都瞒着我这件事,现在都很后悔告诉我。”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冉清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说:“基本是血本无归了,他爸留给他的近一个亿资金,连同他这几年投资、炒股赚的,都赔进去了。还有很多处房产,也被银行冻结了。”
冉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话把她吓到了,韩星辰许久都没有说话。
“你还在吗?”
“在。”只一个字,冉清就听出韩星辰应该是哭了,或者哽咽了。
啧啧,小姑娘,还是太年轻。冉清想到自己很多年前经历过的那些破事,觉得和这也有得一拼了。不过她还不是过来了?
她并不是特别了解傅予求,但是凭她对他的了解程度,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人。
冉清不会安慰人,只能说一句:“你对他有点信心吧。”
韩星辰在挂断电话前拜托了冉清一件事——把傅予求的航班和新的手机号码告诉她。
邵轩和韩泽翊这几日一直在东南亚,也好久都联系不上傅予求了,他们和傅淮周没有交集,唯一想到的,就只有冉清了。
冉清想着这姑娘大概也是急了,才会真的找到她这里来,于是便破例答应了。
毕竟她从前的人生格言之一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今天很意外,傅淮周和傅予求是一起回来的,近十点。
傅淮周洗完澡进卧室,冉清拿着笔记本电脑在床上修照片。看到他,理所当然地把韩星辰打电话来的事情告诉了他。
傅淮周诧异过后,皱了皱眉:“不是分手了吗?傅予求那样子,要死要活的。不然我去告诉他这事,让他稍稍高兴高兴?”
“你有病。”冉清无语了,“我问你,哪个男人愿意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到自己失意潦倒的样子?换成你,你乐意吗你?”
冉清说的也是不无道理,傅淮周说:“那怎么办?她有说问航班是想干吗吗?飞过去?”
“没说,我也没问。”她揉了揉额头,“你知道我最不擅长这种事了。我劝你不要干涉年轻人感情方面的事,我看那姑娘挺关心傅予求,就算给不了他多少鼓励,肯定不会产生反效果的。”
傅予求是后天的飞机,自己订的机票,他坚持不要傅淮周陪同,连送机都不要。
离开家的时候,他对傅淮周说:“我昨晚没喝酒,现在很清醒。”
人本身就具备自我调整的能力,他看上去,确实好多了。
在这件事上,傅淮周功不可没。
傅淮周点了点头,也没坚持,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之有什么事就联系我,办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有我在呢。”
如果瑞士那个项目能和外方谈成补救好,那么会大大减少亏损。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谢了。”傅予求笑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容,而不是自嘲的、无奈的笑。
冉清把手里的纸袋里的羊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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