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临别时,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不详的预感缠绕着我好几天。身为医务人员的唐哲使命就是‘救命扶伤’,他动身前,我试图劝阻,可是话抵唇边时,我吞回肚子里去。
如果唐哲退缩了,或许我不会喜欢他了,也或许我们不会走到今天。
“万事小心”我对着他说,言语间隐隐透着不安。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微笑道“我会的”
那一吻凝聚心头间久久不散,正如我对他的眷恋连绵不息。
唐哲驻守医院,是专门接受非典患者的医疗中心。作为首批进驻医疗中心的医生,他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工作。
这段持久抗病毒战争,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某日,唐哲接到一个病患。大概二十来岁英俊小伙子,大家称他‘大白’。因为他很白,样子憨厚,不时开玩笑说自己像大福饼,所以人前人后,大伙都叫‘大白’。
他刚来医院时,发高烧,胸口闷,肌肉酸痛,不时还会呼吸窘迫。当天,我就下了进院通知书。
“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我还要和女朋友约会,回家吃老妈为我做的饭”他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像个稚气的小孩似问我。
他情况不容乐观,进院第三天后,开始出现短暂昏迷。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非典什么时候能完结,作为大夫的我也清楚。
我淡淡地笑了笑“坚持治疗很快可以出院”
“真的?”大白死人般惨白的脸容浮现丝丝笑意。
这时候,他已经很疲惫了。大白进院时,肺部出现积水现象,sars病毒肆意破坏呼吸系统后,肺功能严重受损,积水液体无法正常排出体外,大白隔三差五地做胸腔内置管引流手术。一般来说,这种引流疼痛不明显,成人身体机能可以承受。但是,大白持续高烧,每天必需服用退烧药及注射针液。退烧药物容易导致患者疲惫,神经敏感。平日,白白胖胖的圆脸挂着一双爱笑的大眼睛,说话老爱哆个不停的可爱小男孩终于倒下了。
我记得他临终前,还笑着对我说“医生,我想看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女友”
“等你病好了,亲自去看他们”我垂头,低声说。
大白无力地勾起嘴角,漾出一抹虚弱的笑意“我没有干坏事,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
“。。。。”
“唐医生,等我死了,我会坐在天堂大门口看着你们”
“庆祝我们相聚?”
“不是,我要挡住你们的路,把你们推回人间,不让你们进来,要你们好好的活下去”
“。。。”
隔天,大白死了。临终前没有留下遗言,只有一封信,我收了起来。
非典时期,像大白的这样的人,有很多。他们进来的时候,觉得能康复平安回到家人身边,世事难料,该走的人总是要走,该回去的总是要回。几个月后,全国病情得到有效控制。这一场无烟的战争在万人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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