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时晏省略了五千个字关于他和沈清岚的露水情缘。
“我就知道你认识她!”杜衡拍了一下时晏的肩膀,眉飞色舞地说道。
“怎么了?”时晏也起了好奇心,托腮看着杜衡。
谢晋似乎发现这俩人躲在教室后面咬耳朵,趁课堂讨论的时候走到时晏身边,正想警告对方。没想到直接被时晏在桌子底下抓住了手,用一种十分色情地方式抚摸着,让他的脸霎时熏红了。他抽了抽手,没想到时晏还紧紧地抓着不放,根本抽不开,便只好瞪了时晏一眼,才抽身离去,也不理这俩人了。
时晏见危机解决,继续好奇道:“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起他?”
“我这不是……想认识一下吗?”杜衡扭扭捏捏地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呢。
“你认识他干嘛?”时晏追问道。
“哎呀你就别逼逼了,”杜衡恼羞成怒,“就说你给不给我她微信吧。”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了,”时晏说着,掏出手机把沈清岚的名片转给杜衡,“微信给你了,你自己加吧。”
☆、戏中戏(一)
『戏里戏外,真假难辨。』
1925年冬,南城迎来了它的第一场雪。喧闹的街道随着夜幕降临而渐归平静,往日里熙来攘往的南城人们多碍于这初雪的寒冷而囿于室内。
而此时,破败的谢家大门前,似乎有一人仅着一身单薄的长袍,孑然一身伫立于门前。那人生得极为俊美,一双忧郁多情的桃花眼低垂着,长而卷翘的睫毛借着月色映下淡淡的阴影。兴许是由于久不见日光的关系,那人的面颊是异于常人的苍白,令人忍不住猜测这人是否是因为身体孱弱,才至得如此毫无血色。而对方的薄唇被紧紧地抿着,却透着奇异的红色。
若是本城那些大家族的老一辈人见此情景,也不禁感叹一声“世事无常”。
谢家本是南城一大名门望族,家底殷实,几乎垄断了本城里的大部分的药材生意。据说谢家的祖辈曾经是太医院的御医,天子跟前的大红人。可自清覆灭以来,这谢家看起来虽是极尽奢靡,可内里早已腐朽不堪。百年繁华不过是一觉扬州梦,只待那一朝覆灭之时,树倒猢狲散。
这个中缘由,还是应归咎于谢家那位刚去世的老爷子。谢老爷子名为谢奉今,本是谢家那不受宠的小妾所生,既不是嫡长子,母亲生了他之后又去世了,在谢家并没有什么地位。可世事难料,此人本是一介酸儒书生,却因长兄意外病逝、二哥求学异乡,而不得不扛起家业、弃文从商。
但要说这谢老爷子做生意,实在是没有什么天赋,偌大家业全靠那南城总店的管家在帮忙打理。不仅如此,此人在升为一家家主之后,兴许是因为物极必反,便愈发怠惰,纵情声色,荒废家业。甚至,还抽上了那大烟,成日里提着那杆子烟枪混迹于花柳巷中。
这大烟可不是平常之物,常年吸食会形成瘾性,使人精神涣散,神色萎靡。谢家那时本就几乎入不敷出,再加之这抽大烟抽上瘾的谢老爷子,更是雪上加霜,百年家业毁于一旦。
而谢家门前那人,便是那谢老爷子的祖孙,谢家幺子谢晋。
谢晋本是南城里一私塾的先生,曾赴美学习商科。可后因家道中落,又欠下巨额贷款,竟被他那无耻的大伯卖给本城的另一家族——时家。时家是南城的新兴商贵,同本市的老家族少有往来。时家家主虽说酒家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可骨子里那点封建迷信依旧顽固。他的大儿子刚及廿一,却不幸得了顽疾,病卧在床、昏迷不醒。这人思前想后,最终想了“冲喜”这一法子,企图以此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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