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情面的,抹不开面子便答应了。老敖向老太太禀报了一番,老太太一听是给自己儿子出过气的,便爽快的答应了。
饭当然是请在市里星级数最多的酒楼里,来的人也不少,认识的不认识的有十来个。饭桌上老敖被劝了些酒,最开始还挺给面子一一喝了,后来实在架不住这些人左一杯右一杯的敬,便拉下了脸。这些人不仅会溜须拍马,眼力架也不是盖的,见老敖阴沉的脸,便知道他们该歇歇了。
席间有个人,老敖并不认识,但他认识老敖啊。聊了几句才得知这人就是东城那边的警局头子,叫季东升,上次大老黑的那案子就是他办的。不过老敖是向他上司开的口,承的也不是他的情,这人今日在这里提起这事儿,无非是借着酒意提醒老敖自己曾替他办过事,让老敖记住他这么个人。
老敖心里说不上不痛快,对这人也没半点感谢之情,但礼数还是要有的,于是老敖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酒,举着酒杯就过去了。季东升一见老敖向自己走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站了起来,说:“敖厅长这是折煞我啊,我干杯,您老随意。”说着就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那儿子平常也不怎么惹事,上次是平白无故的挨了那群流氓一顿,说来让你们见笑了,胳膊都让人打折了,我这真是气不过了,才给我那老同志打了个电话。不过最主要还是得谢谢局长你,劳你费心了。”老敖拍了拍季东升的肩膀,脸上笑呵呵的。
季东升说:“哪能说是费心啊,你老没责怪我玩忽职守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放任那一群危险份子为非作歹,是我工作的失误。”
“哈哈,你能有这想法很不错啊,保持这种心态肯定前途无量。”
“那还得靠你们这些老前辈关照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好了,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给你们办得妥妥的。”季东升这话说完,又给自己满上了,敬了敬老敖还有自己的上司,一仰脖子,酒杯又空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季东升又对老敖说:“话说上次同打伤令公子的人一道抓进局里的,一个叫什么放的,那是您老什么人啊。”
“你说的是哪个?”老敖被问的摸不着头脑。
“就是差点把大老黑脖子上大动脉咬掉的那个小孩儿,当时我正在局里,接到电话我就让下面的人把他给放了,令公子看起来同那小孩儿关系很好,亲自过来把人领走的。”这么一提,老敖倒是想起来了,就那事解决的当天,敖先生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捞个人,因为件小事,老敖也就没放在心上。
季东升又接着说:“说来也挺巧的,那大老黑在早几年砍死过一人,那人刚出狱没多少日子。而那天因为咬人而被抓进局子的就是那个被砍死的人的儿子,估摸着是逮人的时候那小孩儿就在现场,想着这人一被逮自己的仇是没指望报了,这才失了理智把人给伤了。这大老黑吧,也是咎由自取,活该被判了死刑。”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挺巧的,不过这大老黑作恶多端,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老敖随声附合着,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了。
这顿酒喝得老敖心神不宁,他这儿子十几岁的时候是爱惹事,他捅什么娄子老敖也能给摆平,可大了些后就转了性,不惹事了,人还沉稳了不少。上次敖先生说自己被人平白无故的揍了一顿其实他心里其实挺纳闷的,但当时他关心则乱,只顾想着要给儿子出口恶气,哪还有心思想那么多。
那个小孩儿同他儿子是什么关系,竟犯得着敖先生这么劳心费力的帮忙报仇,还不惜上演了苦肉计。敖先生在国外待了那么些年,国内的狐朋狗友也就那么几个,老敖闭着眼也能数得过来,可偏偏就是不知道这个郝放的来头。老敖越想越乱,一整个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搞得老太太差点都要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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