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那人寻了过来，嘘寒问暖，好不温柔，自己当初便是被这般模样卸了心房，情劫便该这样历。
一瞬间似乎是开悟了，世间诸般苦，求不得，爱不得，恨不得……不过如此。
淡淡的回应着，直到那人离开。
于是，头也不回的，便返了天宫，一派风流，众仙来贺。
与仙友聊天，有人说魔界出了内乱，那人想必忙的厉害。
几日后，正在桃园里喝酒，就听人说。
「你可知那魔尊玄冥盗取了天机阁的运册。」
杯盏摔落，美酒洒了满地。
「还回去吧。」
「凡，与我回去成亲。」那人定定的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
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不答应，我便改了这运册，只要你活着，注定与我纠缠不休！」紫瞳中闪过一抹疯狂。
「擅改运册，若是乱了三界秩序，是会受天罚的，你又是何必。」
「天罚……」那人说着突然笑了，不知为何觉得那笑满是苦涩。
「凡，你答应了与我成亲的。又为何不告而别？」
「……你走吧。」别在装模作样的说喜欢，我承受不来。
眼看那人提笔要写，赶忙争夺运册，终是为时已晚，寥寥几笔，也不知他改了什么，却已经听到有人难以置信的声音。
那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许是觉得自己赢了。
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远处。
听说跳下诛仙台，或是落入凡尘，或是魂飞魄散。那便能，屠尽对你所有爱恨了吧。
「此生，我只后悔一事，便是遇到了一个叫玄冥的人。」笑着说完这句话，由着身体向后倒去。
那人飞奔而来，眼中有惊慌和无措，手臂被拉住，扯向别处，再回头，诛仙台红光满天，再不见黑衣青年。
然后……便没了然后。再醒来，依旧是那个白衣墨瞳，手持一把青玉扇，永远挂着温和笑意的离凡仙人，哪里记得什么玄冥。
「凡，信我！」
「凡，回来，不能跳！」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你是我的……」
一个声音徘徊在脑海，越发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凡，醒醒！」方辰走进屋子，便感觉到不对劲，空气中怎么会有梦魇元魔的气息。
躺在床上的人看上去痛苦不堪，眉头紧锁，冷汗连连。来不及思考，捏诀起法，一股紫气探入离凡体内。
果不其然，一丝黑雾迅速钻出，挣扎着被紫气吞噬。
「凡，快醒醒。」动作轻柔的擦点对方的汗水，注入暖流缓解冰凉的身躯。
良久，躺着的人才恢复了平静，慢慢睁开了眼。
面前的人与梦中渐渐重合，离凡有一瞬间的失神。
「玄冥。」
「做噩梦了。」
「嗯。」
「……」方辰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抱住兀自走神的人。
「……玄冥。」
「我在。」
「两万年前我听到你与他人欢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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