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熏鱼下锅蒸熟了吃,总之这些大鱼啊,做好了,可比那些猪羊肉还滋补呢,且又便宜,可是咱们穷人家里都能吃得起的。”
这些府里的大厨,大多都是本地人,他们这么一说,周围的老百姓顿时哈哈大笑,油炸这种做法或许很多人家确实舍不得,可是烟熏做法却是早就在西南诸城流行开了,听说鱼肉也能烟熏,这些人顿时心动了,不过是上山砍点杂柴,下水捕捞些大鱼,也不花费额外的钱财,大冬天的,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西南诸城又严谨聚众赌博,许多人都琢磨着回去就去城内的杂货铺子里买点儿鱼线回家织鱼网。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这些往常还十分嫌弃鱼腥味的老百姓,不过短短一个上午,就恨不得立刻主动去织鱼网捕鱼,西南诸城过来参加现场学习的户曹、田曹、水曹等民生官还是忍不住向他们英明睿智的城主大人献上了自己的膝盖。
“小师叔,那个,嘿嘿,我回去的时候,能借个大厨回去吗?”这其中,从南书院考上来的汶郡户曹仗着自己师侄的身份,不要脸地准备找自家小师叔讨要福利。
旁边其他诸郡的户曹、田曹、水曹等民生官听到这里,顿时懊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话说,他们在家里也是君子远庖厨的啊,哪里记得这许多花样繁多的烹饪技巧?还有杀鱼,他们连鸡都没杀过,何况杀鱼?顿时迫不及待地向城主大人表示他们也需要大厨回去传授技艺。
“这些大厨可不能给你们,本大人还指望着他们张罗新年大宴呢,”夏小桥好笑地看着众人苦着一张脸,咳嗽一声,“不过,大伙儿回去之后,可以派一些本地的厨子来青城参加厨师培训班,学习一下鱼类的烹饪技巧。”
“大人英明!”不用现场学习杀鱼,众官员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又重新活过来了。
“正巧你们也难得过来一趟,晚上城主府要办个全鱼宴,大伙儿吃完饭歇息一晚上再回去吧,顺便将新的告示带回去。各郡县有的临水有的不临水,我建议大家可以相互交换过年的物品嘛,临水的有鱼,靠山的也可以组织人进山捕猎砍柴,大家各取所需,相互交换,一起过个富足年!”
说到这里,夏小桥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这个时空的官吏大多和中原那些旧族那样,或者原本就是旧族里出来的,或者拜旧族大儒为师,满脑子都是那些因循守旧的思想,最厌烦谈论行商之道了,郡府之间的贸易往来,大多都是民间一些商贩在支撑,不但得不到官府的支持,还要客以重税,导致各地特产不得流通。
因此,他接管西南全境后,才不得不自己亲自出卷子招考一批务实的官员,实在是想从根本上改掉这个陋习,西南诸城物产丰饶,然而在和中原地区的贸易往来中,向来都是最吃亏的原材料供应地,大头都被那些商贩赚去了,夏小桥没办法劝说那些满脑子高山流水的文人接受他这种大逆不道的思想,只能细水长流,通过政府的强制行为,让这些人切身感受到商业流通带来的好处,到时候,不用他说,自然就有头脑灵活的愿意参与到贸易往来中。
“唉!想在咱们西南找个奸商,怎么就这么难呢?”看着眼前一堆书生气息十足的下属,夏小桥内心哀叹道。
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带来的金手指,这边,夏小桥正哀叹着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财政官呢,那边,老天爷就给他送来了一个。
此人来头还不小。
第166章冬捕4
樊练是在青城开始大规模冬捕之后的第三天傍晚回来的,后面跟着一队看不到头的牛车,里面不用说,自然是营救回来的北书院的师生们,还有书院里幸存的一些杂工。
然而,让杨邺等人伤心的是,他们曾经的同窗旧友,却早已在那场国破家亡的大变中惨烈殉国!幸存的北书院学子们至今说起这桩惨事还痛哭不已,当时,那些乱军冲进北书院想要火烧藏书楼。要知道,北书院的藏书楼可是当时北越珍贵古籍最多的地方,连皇家有时候也要来这里求一些孤本回去拓印呢,这些乱军想要焚烧藏书楼,学院的师生哪里肯?
这个时空的读书人也不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的,当下就有热血师生手持宝剑长棍和那些乱军打到了一起。然而,毕竟寡不敌众,混乱中,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帮乱军竟然丢了许多火把和沾着灯油的破衣服之类的进来,眼看着藏书楼就要起火,老山长和一些执教弟子们坚持不肯走,一定要将藏书楼里的那些珍贵典籍抢出来,结果,自然是一个都没有走成……
樊练救回来的这些,还是在混乱中被乱军追赶到了后山,结果藏在深山中才侥幸逃过一劫的,据这些人说,山下书院的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两夜,乱军退去后,他们偷偷跑下山,将老山长和殉难同窗的遗体偷出来安葬,大哭一场后,心灰意冷地遁入深山,没想到却被办完事后绕路深山准备回青城的樊练遇到了。
樊练自然知道夏小桥如今拜下的老师就是南书院的山长,此刻看到这些落难书生连饭都没得吃,在深山里靠挖掘葛根过活,自然就想到了要将他们带回青州城,万一这些人是杨邺认识的呢?他这也算是顺手做了件好事。
樊练难得善心大发做这么一件好事,果然得到了上天的福报!原来这些北书院的落难学子中,有一个算起来竟然还是他老樊家的后人。
原来,当日樊练找到他们的时候,这个唤作樊星的学子恰好和其他几个学子去溪边挖野菜去了,鬼怪们对于自己的血脉都是非常敏感的,樊星一回来,樊练立刻就感应到了他体内流淌着老樊家的那股血脉。
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个叫做樊星的小崽子,祖上果然是他大哥那一脉的,当年他伤病缠身而亡,没有留下子嗣,皇室怜他一生为北越征战,遂做主过继了他大哥的一个儿子做了樊练的嗣子,继承了樊练安国公的爵位,便是这樊星的曾曾祖父了。
听说了这么一桩奇事,夏小桥也不由得叹息,果然善有善报,樊练如果只是丢下些粮食不管这些落难学子,只怕就和这个樊家唯一留下的后嗣错过了。虽然已经变成了鬼怪,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土著,樊练还是很希望老樊家能有个继承血脉的后人的。
要说这樊星也是个奇人,安国公一脉传到他爹那一辈,已经是一代不如一代,被降为空有虚名的伯爵,靠着每年朝廷的一点赏赐勉强维持着一个破败的伯爵府。
然而到底是败落了,等到樊星长大需要上学的时候,家里已经连北书院的束脩都出不起了,北书院和南书院不同,因为就在皇城,学院里基本上都是皇族和王爵高官们的子弟,束脩自然不是一般的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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