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帝在研究官制的整改,珍妃则在旁边帮忙阅读奏章,以便皇帝不误批示。
“皇上,关于上次御史宋伯鲁和杨深秀上奏弹劾礼部尚书许应骙守旧迂腐,屡次阻挠新政的折子,您不是下令许应骙按照所参的各条,给个明确的回话吗?他回了。”珍妃捧着一本折子道。
皇帝依旧埋头疾书着,问道:“嗯,他回了什么?”
“许应骙逐条驳斥了参奏的内容,总而言之就是不认为他有阻碍新政的推行,只是对不合理的部分提出了异议而已,皇上,这人如此顽劣,要怎么处理他?”珍妃气愤地道。
皇帝止笔想了想,叹道:“许应骙是一品大员,没有皇爸爸的同意,不能轻易罢免,你先记下来等朕待会批上去,着他以后须按旨令办事,勤勉不可荒怠,遇事多与部属沟通商量。”
“这起子人依仗着老佛爷,恃着自己官高位重,不把您放在眼里,实在是太可恶了!这种人要是再多点,您的新政该如何推行嘛。”
看到珍妃咬牙切齿地记录着自己说的话,皇帝苦笑着摇头,他知道这其中的矛盾,尽管他苦口婆心地请求军机大臣和各省地方当局协助理解他的新政,同时表示愿意倾听守旧派大臣对改革的异议和建议,可是阻力仍是像高山一般大,沧海一样深,阳奉阴违的不在话下,充耳不闻的亦有人在,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手中没有实权之故。
“皇上,御史史文悌参奏康有为等人任意妄为,联络言官,把持国是。”珍妃念完气恼地加上自己的意见:“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你也记上,就斥他一派胡言,不胜御史之任,令其回原衙门任职。”
“是!”珍妃响亮地回应。
皇帝回忆起当天自己与康有为的谈话,尽管他之前想设法避免,可是现实推行下来,有些事似乎避无可避。
“皇上?您在想什么?”见皇帝停笔皱着眉半响没说话,珍妃情不自禁地开口问道。
“没什么,朕已决意裁撤詹事府、通政司、光禄寺、鸿胪寺、太常寺、太仆寺、大理寺这些没甚作用的机构,刚刚在斟酌而已。”
珍妃‘哦’的一声点点头,似是欲言又止,皇帝见状笑问:“珍儿,你如果有话不妨直说,你忘了朕早早就跟你说过的吗?在朕面前不必忌讳,嗯?”
珍妃粉面上泛上薄薄笑意,旋即又复谨慎,压低声音道:“皇上,珍儿斗胆说一句,珍儿觉得如果您不把这些荒谬昏庸之大臣尽行罢黜,事情越往下办就越困难,何不如真的试试康有为所说的,架空这帮老糊涂,另立机构用新人任实事?”
皇帝沉吟不语,珍妃又道:“论理,他们抗旨不遵,您就算杀了他们的头都不为过,可因碍着老佛爷,您连动他们的官职都不能,他们自然越发有恃无恐,这样下去倒不如釜底抽薪,抓住几个屡屡犯颜的大员,果断罢了他们,作为警示,看其他人还敢不敢,即使老佛爷问起您也有话可以说。”
皇帝仍旧不发一言。
正当珍妃心中开始忐忑,皇帝看着她双明净如秋水的眼睛,突然摇头晃脑道:“知我者莫若珍儿也~”
“啊呀,原来您在吓唬珍儿。”珍妃嘟起嘴。
“哪有,太烦闷了,调剂一下而已,朕这不是黄连树下抚瑶琴——苦中作乐嘛。”
珍妃放下折子上前圈住皇帝的脖子弯身拥住:“不管是苦是甜,珍儿都绝对奉陪。”
皇帝覆上她的手臂,漾开了笑意。
两个人把这种安心的静默维持了好一会儿。
几日后,康有为递上奏折,请皇帝立即开制度局,任命新人来推行新政,并言若制度局不开,一切新政的举措皆为空谈,此折一上,京师震动,内外官员人人自危,军机大臣就这份折子展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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