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风声猎猎,戎月将脸半埋在血螭宽阔的肩膀里,有趣地看着两旁的景物如浮云飞逝。
“还不舒服吗?”
耳语低喃,磁沉嗓音少了平时的无状嘻笑,不知为何听起来却有股让人揪心的轻忧淡愁,戎月下意识扬起头对上那双灿星般的夜瞳,想确定这只是自己莫名其妙的错觉。
“抱歉,刚才我不该这么大力吼。”
迎着自己探寻目光的黑眸一如以往盛着淡淡的笑意,外带一份歉疚的愧赧,除此外并没有自己多心以为的那些,戎月释怀地回以一抹笑容。
“没事,下次记得先给个提示,我会把耳朵捂紧……我们要去哪儿?”拍拍血螭的肩膀表示不介意,戎月比较好奇的是他们现在要往哪儿去,倒飞的景色已满是盎然绿意,落在他们身后蜿蜒的小径更是越来越窄的不像条路。
“随便,只要没有人都行。”
“……不懂。”迷惑地摇着头,意识到专心奔掠的血螭可能没察觉他的动作时才再出声补了句。
“我刚刚不够凶,所以后头的跟屁虫还不死心,只好找个地方大扫除啰,为了避免殃及无辜,最好是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至于方向当然是得朝京城走,我不想绕路多走。”
“很多人吗?”
“嗯,听起来像有十只左右,这年头喜欢找死的还真不少,看来大祁这头就算莺飞草长风光明媚,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嘛,否则哪来这么多活腻了的家伙。”
“对不起,又是因为我。”
“小意思啦,活动活动也免得骨头生锈。”空出手揉了揉戎月柔软的长发,血螭安慰地给了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再说也不是你的错,是这几只跟屁虫有眼如瞎,才会连你和戎雪都分不出来。”
“你知道我哥?”
“喂喂,我在戎螣那边打杂这么久不是待好玩的吧,怎么把人家瞧得这么扁啦!小月~”哀怨地拉长了尾音,面具后的黑瞳大有向上翻白的趋势,藏于心翻搅的却是丝淡然苦涩。
你的事,还能有谁比我更清楚……
“也对,我居然忘了螣哥无所不知。”
“才怪!那个懒人哪那么神,还不都是我这可怜的苦力老黏在墙上当壁虎,宫里哪堵墙没被我爬过。”
义正辞严地纠正戎月的错误观念,血螭只想着厘清究竟是准的功劳,别人把那臭家伙当神祟拜他可以无所谓,他的月牙儿可绝对不行,却忘了自己抖出的爬墙行径……一般人管那个叫偷窥。
“呃……”一想到自己吃喝拉撒睡都在别人的眼皮下,戎月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不过往好处想,这男人的本事既然可以大到这么多年听壁角都没被人发现过,他该能少担儿分心吧。
“就这儿吧。”突然停下脚步,血螭巡睨着四周将人缓缓放下,刚才的奔行他并没有全力施为,估量着那群讨人厌的家伙应该后脚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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