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泽心中骇然,当即磕头道:“皇上明鉴,末将当时是担心大帅受奸人蒙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求万岁开恩!”
燕重锦在塞外的一举一动,都是他向梁焓呈报的。原因自然也不是忠君爱国,为全军着想那一套,而是他实在忌恨鞑琮沾玉,也怨恨主帅处罚不公,尤其是燕重锦又将他调到先锋营的举动。对方琢磨着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在邱泽眼里却成了让自己送死。
梁焓向来看不上这种打小报告的小人。只不过邱泽当时不知燕重锦是在用计,主帅举动失当,有种种猜忌也情有可原。而且他也希望有个眼线帮自己盯着某人,免得被绿成一片草原而不自知。
从邱泽的表现看,此人还算有些能力,但心胸狭窄,对上级也谈不上忠诚。他今日可以为了自己背叛燕重锦,明日就可能为了别人背叛自己。
所以,一个中郎将的待遇,梁焓自问是给足了回报,但此人他绝不会再用。
“朕一向赏罚分明,不论缘由。”梁焓淡淡道,“听说你养马是好手,明日起,去御马苑报道吧。”
邱泽霎时脸色惨白:“末将知罪!求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呐!”妈的,怎么会这样?他还以为皇上很满意自己的传讯,所以才特意把自己调出来。
难道他就这么倒霉,无论去哪都是当弼马温的命?!
御案后的男人烦闷地蹙起眉,轻飘飘地抛出一句戳中某人死穴的话。
“朕没把你的密报送到安国公面前,已算额外开恩了。”
打发走邱泽,梁焓批完一摞奏折,烦闷地喝了口茶,忽然觉得缺点什么,将夏荣唤了进来。
“小粑粑呢?”
“回万岁爷,今儿个阳光好,小福子他们带它去洗澡了。”夏荣望了眼窗外,估摸着应道,“这会子应该也快回来了。”
“哦。”梁焓又问道,“让银作局打的项圈好了没?”
“回万岁,已经做好送过来了。”夏荣连忙叫人将漆木匣呈了上去。
工匠按照图纸打了好几种样式。柔软的牛皮套上,有的缀着流光溢彩的银铃铛,有的镶着乌黑润亮的黑珍珠,还有一条系着只白玉燕子,雕得活灵活现,仿佛展翅欲飞。
梁焓抿唇一笑,忍不住想象了一下......某人要是脖子上套个项圈,天天在床上被他撸是个什么画面?
夏荣干咳一声,提醒道:“万岁,最近天干物燥,多喝点茶降降火气吧。”
“不用。”
“可您都流鼻血了!”
“......”
正尴尬地擦着鼻血,小福子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哆嗦着道:“万岁,不好了,猫、猫跑了......”
梁焓噌地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在给猫主子洗澡的时候,两个小太监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那味道古怪得很,像肉香,又像鱼腥。小粑粑一向乖巧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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