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奇迹出现,可是不论他输了多少内力过去,盈盈总是一动也不动。《+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他抱着盈盈,呆呆的坐在谭边。这时已雨过天晴,淡淡朝阳,照在他和盈盈的身上,只越来越觉寂寞孤单,只觉再也不该活在世上了。“想起右边石屋内放着一柄花锄,心想:“我便永远在这里陪着盈盈吧?”左手仍是抱着盈盈,说什么也舍不得放开她片刻,右手提起花锄,走到方竹林中,掘了一个坑,欲将盈盈放入坑中,但要放开了她,却实是难分难舍,怔怔瞧着盈盈的脸,眼泪混着鲜血从他的脸上直滚下来,淡红色的水点,滴在盈盈惨白的脸上,当直是血泪斑斑。
他抱起盈盈的尸身,走到土坑旁将她放了下去,两只大手抓起泥土,慢慢撒在她身上,但在她脸上却始终不撒泥土。他双眼一瞬不瞬,瞧着盈盈本来俏美无比、这时却木然无语的脸蛋,只要把泥土一撒下去,那便是从此不能再见到她了。耳中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她的话声,约定到一生一世,要陪他一辈子。不到一天之前,她还在说着这些有时深情、有时俏皮、有时正经、有时娇嗔的话,从今而后再也听不到了。一生的誓约,从此成空了。
令狐冲跪在坑边,良久良久,仍是不肯将泥土撒到盈盈脸上。
突然之间,他站起身来,一声长啸,再也不看盈盈,双手齐推,将坑旁的泥土都堆在她身上脸上。
令狐冲茫然地将一竹片运劲一剖为二,在一片竹片上写道:“爱妻任氏盈盈之墓,令狐冲立”,看着简易的墓碑,令狐冲心中空荡荡的,只觉什么“武林正义”、“天理公道”,全是一片虚妄,死着活着,也没多大分别,盈盈既死,从此做人了无意味,想到此处,心中不由一阵厌烦,一股咸腥气从心中涌上喉咙,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喷在墓碑上,红的妖艳,只觉耳中雷鸣滚滚,眼前金星闪烁,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03章
宁中则幽幽转醒,只觉胸口疼痛难忍,她勉力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置身一石屋内,躺在一个石床上,再看自己胸口插着一枚匕首,幕然记起在替冲儿包扎伤口时魔教大小姐任盈盈突然用匕首直刺自己胸口,自己躲闪不及,只来得及一扭身,匕首穿透左乳下方,幸亏自己异于常人,心脏长于右胸,自己命不该绝。但是匕首入肉,闭塞了膻中穴,自己休克了过去。至于如何会置身此石屋,宁中则没有半点记忆。
宁中则点住匕首周围止血穴道,忍痛将匕首拔出身体,走出石屋,只觉所处是一个山谷,外面阳光耀眼,花香扑鼻,竟然别有天地。
此谷方圆数百丈,处处繁花青草,便如同一个极大花园,身后两个石屋,不远处一寒潭,尽头便是四下削壁环列,宛似身处一口大井之底,常言道“坐井观天”,便似如此。
进入另一石屋,里面无人,只见屋中陈设简陋,但洁净异常,堂上只一床一桌一几,此外便无别物,上面落满厚厚尘埃,显是许久无人住了。
她转身又走出石屋,在谷中探寻起来,只走了不远,就在一竹林边发现了昏睡于地上的令狐冲以及一处新墓,墓前竖着一根竹碑,上面用鲜血写着:“爱妻任氏盈盈之墓,令狐冲立”。
将令狐冲扶躺石床上,宁中则额头出了一圈细密的汗珠,虽是练武之人,胸部的伤口伤及穴道,让她浑身有种乏力感。
任盈盈为何会死掉,自己和冲儿为何又在此不名谷中,宁中则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令狐冲昏迷不醒,只好等他苏醒过来再问其详细经过。
令狐冲躺在石床上,面色苍白,一动不动,气息也不甚平和,时急时缓,时粗时细。看着昏迷的徒弟,宁中则甚为着急,玉手搭上令狐冲手脉,只觉脉象雄稳,不应有事,但又记起令狐冲体内有多股内力,于是又纤指搭上徒儿玉枕穴,注入一丝内力探寻,只觉令狐冲体内内力忽生反应,将她内力反弹而出,宁中则只觉手指如遭电击,虎口一阵发麻。
宁中则不敢怠慢,细细探寻之下方发现令狐冲左右身体各有一股内力盘踞,头部确有多股内力盘旋激荡,至玉枕穴又反弹而回,而玉枕穴确有淤结之状。宁中则身为华山派前掌门入门弟子,如今的掌门夫人,不仅武功精湛,也略知华佗之道。她收回手,皱眉思索良久,心道:“冲儿头部多股内力冲撞,显是玉枕穴淤结,不能回归丹田所致,如待淤结自行化开不知道何时,那时只怕冲儿身体大损,如尽早将淤结化开。”
要将经脉淤结化开,需要用银针疏导,可是摸遍周身上下,只有几块碎银,一包湿透的衡山伤药,随身携带的银针包不知何时已经丢失。又摸了令狐冲怀内,也只有些碎银,不禁有些着急:“这该如何是好?”
翻遍两个石屋,极尽简陋,什么可用之物也寻不到。便又到室外搜寻,也是无果,无奈之下便欲取竹做竹针,竹针不免带有棱角,竹子幼枝虽圆又太过柔软,终是大大不如银针。
谷内百花烂漫,昆虫甚多,宁中则忽见三两只蜜蜂携着常常的尾刺从眼前飞过,驻于姹紫嫣红,蜜蜂通体雪白剔透,竟如秋蝉大小,不禁心道:“我和冲儿究竟身处何地,这谷中尽然有如此异种蜂儿。”
忽然眼前一亮,是了,那蜂刺甚长,岂不是可以用来作针,当下从裙上抽出一根线,小心翼翼的捉了十数玉峰缚了,带回石屋。
第04章
玉蜂的刺约有两寸来长,银白剔透,竟如真的银针一般。
将蜂针刺入令狐冲玉枕穴上之后,宁中则给他把了脉,只觉他体内真气稍作激荡,头部几股内力便顺着经脉向身体涌去,逐渐平息。宁中则又在令狐冲身体上几处淤结施了针,见令狐冲气息平稳,方放下心来。
待给令狐冲施完针,宁中则方发现令狐冲的衣服湿透,想是昨夜淋了雨,不禁暗骂自己糊涂,令狐冲这样身穿湿衣躺着,一定会大病一场,于是便在两个石屋翻寻起来,所幸在隔室床下找到一件袍子,两件襦裙,俱是黑色,很是破旧,可能是前主人遗留之物。
当下帮令狐冲把湿湿的袍子脱下,待脱到令狐冲长裤时,看着令狐冲强健的身躯,不禁有些害羞,却又暗啐自己一声:“宁中则啊宁中则,你害羞什么,冲儿刚进华山时方七岁,自己当时不也一直替他穿衣洗澡么...”于是除下令狐冲鞋子,替令狐冲脱下外裤。
“啊...”当宁中则替令狐冲脱下小衣时,不禁玉手掩住了嘴。在脱小衣之前,她先自我催眠了一下,告诉自己令狐冲就如自己儿子般,母亲替儿子当没什么,且事急从权,潜意识里令狐冲小衣下业还是那洁白纤细的小虫虫。除了这小虫虫,她只见过自己丈夫的物事,和令狐冲的小虫虫一样白,只不过长了些粗了些...
而现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条黝黑的大虫,长约五寸,软趴趴的卧于一片黑毛毛之中,丑陋无比。宁中则顿时臊红了脸,别过脸去,只觉芳线乱跳:“这...冲儿...怎地如此巨大丑陋?不似那人的细直,颜色也忒黑了些...”
扭捏半天,宁中则忽地括了自己一下,心里笑骂一声:“宁中则你个没休没臊的...也不是没见过,他是我徒儿,如今救他要紧...”
把令狐冲翻过身来,不敢看令狐冲紧翘的双臀和其间若隐若现的黑色大虫,重新打理了他腰间的伤口,那道剑伤,深及盈寸。想起那人的阴狠和无耻,不禁打了个寒颤,与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丈夫,师兄,君子剑,仿佛一下子变得遥远和陌生,仿若这二十年的夫妻生活只是长长的梦了一场。
宁中则呆坐半晌,方发觉令狐冲鼻息有点粗重,身体温度有点升高,以为是受凉,将令狐冲轻轻翻过身来,欲将找到的黑色袍子与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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