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怀旭的一举一动,刘秘书都事无巨细地同他讲,男人那么忙,每天都扎在办公室里,怎么会有外遇呢?……哈哈,不要开玩笑了,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去找个更好笑的来才行,不要再说这种玩笑了……哈哈……哈哈。
情绪翻涌着,又有些食不下咽。
“法国现在几点了?”时酒放下碗,问了一句。
“唔……往前推七个小时,嗯,凌晨两点多。”
“那太晚了,我还想跟怀旭讲讲话。”
“躺一会吧。”行煦光让他躺下,盖好被子,“下午就可以了,下午四点钟我们给他打电话。”
“嗯。”
时酒没能睡踏实,行煦光就叫醒了他,身后的护士长在弹着针管,几滴棕黄色的液体被弹落在垃圾篓里,沿着褶皱缓缓流下去。
“安胎的,”行煦光解释着,“不能睡着打,容易晕针。”
时酒点点头,撑坐起来靠在床边,自觉地挽起袖子,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臂,内侧青色的静脉蜿蜒而上,似是一段绵亘的山脊。也不是第一次见时酒那扎得触目惊心的胳膊,只是凑近仔细看的时候,还是很心疼。反倒是时酒见惯了医护人员多次出现的揪心表情,反应颇为平淡。
“可以扎上面一点。”时酒揉揉手腕,向着护士说,“也不是很疼,小光,你能不能帮我拨个电话,快七点了。”
他说的是法国时间,六点五十七,周怀旭有早起的习惯,再晚一点就迟了,估摸着要去公司了。
行煦光看着针管回血,护士调好了滴液的速度,才从白大褂的大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周怀旭拨过去。时酒望着他手里捏着的手机,眼神飘了飘,等网络电话的等待铃声响起来,才垂了眼睑,露出隐忍的姿态。
“喂——”陌生的嗓音传来,静默的两人皆是一愣,“怀旭没起,有事吗?”
说话的人显然也才醒,暗哑的少年音稚嫩紧涩,简短的七八个字里无一不是对周怀旭的熟悉和亲密,一番话说得暧昧含糊,给了人无穷无尽的遐想空间,以致于行煦光的第一反应就是望着时酒,他想周怀旭十有八九是和人过夜了,而且还是个熟悉的小情人,一听就不是才勾搭上的。
时酒皱了皱眉,示意行煦光把手机给自己,不要多言。
“你好,我没什么事,他没起的话就算了,麻烦你了。”出人意料的镇定和平静,弄得行煦光有点急切。
怎么回事?时酒知道周怀旭在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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