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储家庄院回家的路上,汉威一路不说话,周警探安慰他说:“chael你别急,如果你说的那个二月娇真是有了意外,储先生肯定要报案了,尤其是在这种敏感时期。”
汉威苦笑了点点头,没有应声,他今:“家里缺你坐的车吗?就一定要搭周警探的车?借口!”
仿佛一切都在汉威意料之中,汉威沉着的应答:“大哥教训的甚是,汉威搭周警探的车,还为了同他了解美国那边的情况。周警探在美国有很多朋友,熟悉金融行业的学校,汉威这些:“你这不是作死吗?”
汉威自然的挣脱了大哥的手,退后两步,掖着腰间的浴巾,边若无其事的说:“兄长过虑了,伤长在汉威身上,汉威自然有分寸。”
一句不紧不慢的话令汉辰震惊而意外,汉辰看了身上瘦的肋骨嶙峋的小弟,咫尺之间如隔重山般让他触手难及,对自己心里生出的疼爱都觉得疑惑。
汉威若无其事的伸手扯过浴袍披上。
为了掩饰自己的难堪,汉辰俯身探试着/了一下缸里的水,冰凉刺手。
他原以为那个往常一旦罪责难逃就吓得撒娇耍赖的小弟今话,汉威知道大哥在想些什么。只是佯装无事的用毛巾擦了头走到门边说:“大哥外屋请,汉威吩咐小勇子把浴室打扫一下。”
汉辰冷冷的问:“说过你多少次,少年贪一时之快,老来遭罪,你竟是不肯听话。”汉辰仍然没放过那盆冷水。
“兄长说笑了。”汉威淡然的笑笑自嘲说:“兵荒马乱,谁能保谁活得到老?”
“你这是什么意思?”汉辰强压着往上翻拱的怒火,然而小弟汉威却显得安然自得的反问:“汉威哪句话不妥吗?日军压境,国人尸横遍野,谁不想长命百岁,又几人能如愿?兄长不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一片苦心的想送汉威出国吗。”
“威儿!”大哥喝道:“你这是跟大哥赌气还是对大哥责你心有怀恨?”
汉威一脸的惶然,用毛巾擦拭湿发的手停住在空中,困惑问:“兄长的话,汉威不明白了,汉威哪里做错了引出兄长这么重的话?”
兄弟二人对视无语,汉威宽怀的笑笑说:“都是汉威的不是,这么大了也不争气,总惹兄长生气。”又看看大哥慨叹说:“汉威对兄长只有感恩戴德之情,如果心存忌恨,岂不猪狗不如了。想当年父亲早逝,大哥养育了汉威十余年,长兄当父,备受艰辛。只可惜你这个兄弟愚钝不成气,总给兄长惹是生非。”
汉辰心酸的看着他,心想但愿你说的是真心话。可就是真心话,这话也是听得刺人。想想那了句:“小爷在楼下同太太打电话,说得又是叽里呱啦的都是洋话,好像在吵架一般。”
汉辰觉得奇怪,除去了斯诺大夫在的时候,他平时很少见玉凝同汉威说英语。如今打电话神神秘秘的说起英语,无疑是怕旁人听了去。依现在的情况推断,应该是汉威有事隐瞒的可能x最大。那汉威忽然间同意出国,最近举动的怪异老成,都令汉辰奇怪。多事之秋,汉辰怕是再也难承受意外的打压了。他匆忙下楼,随了他的脚步声接近,他听见小弟本来低沉而强势的声音忽然变缓,而迅速结束了谈话。
“嫂子同我商量出国带行李的事,”汉威对立在身边的大哥敷衍说,“女人都这么麻烦。”
玉凝如约来到黄龙河边这家简陋幽静的茶肆,这曾经是记忆着她同汉辰初识相恋的地方。
楼窗对着烟波浩淼的黄龙河,汉辰端起茶杯望着远山近水感慨说:“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十年了。”玉凝也低头附和:“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地方。”
“我杨汉辰当年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我险些一枪毙了的纵马踢伤我弟弟的疯丫头,竟然会成了我杨汉辰的妻子。”几句话玉凝一阵心酸,丈夫似乎只有在远离他的军队家庭时,才能如此诙谐轻松的说几句玩笑话。
“是呀,在这里我头次见到你,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嫁给这个暴戾霸道的军阀。”
“是我霸道还是你霸道,我那时才说一句话,就被你一堆的话来排喧。”
“还不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乱给人家定罪,明明自家理亏,还反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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