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这只手趁人之危的干了些什么。
就算她再“见”多实广,也没有这么离谱过,连狐裘都蹭脏了。
想到他那手虽擦过,却还是沾着……当即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抬头羞愤恼恨的瞪了他一眼,最好适可而止。
谁知这一眼不但没有让他收敛,反而嘴角弯了起来。
这时迎面而来两人,见到的便是着雪白狐裘的女子,仰起头,本来遮了半张面的狐帽,随着动作缩了上去,露出一张精致的玉粉鹅蛋小脸,一双眉清长如柳,温婉的很,可偏偏,眉下的一双眼,此刻正瞪着人,黑溜溜亮的吓人,说不出是恨,是恼,还是娇憨,抿了又抿欲语还休的唇瓣,如五月樱桃,透着自然的鲜嫩,不是死板的胭脂可比,只因是本来颜色。
在这样单调的漫天雪色中,如一枝突然怒放的蔷薇,颜色生动鲜活如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惊艳。
大概是察觉到多余的视线,旁边嘴边含笑的男子,突然伸手将她额上的狐帽向下拽了拽,再抬起头时,刚才笑容就像是错觉一样消失不见了。
直到人走了过去,二人中的一个略肥胖的四十余岁中年男子,忍不住询问道:“那是卫安的谢承祖?旁边的那个女人是他夫人?”
“卫安的守备成了亲,都军岂能不知?带的应是内宅的妾室吧。”
“妾室?”那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抖着下巴的肥肉,想到什么,细小的眼晴突的亮了起来。
一行人很快被安排住下,地方不像是平常召待客人的样子,独门独院的,也有女眷的房间,像是临时被倒了出来,还有未打了一半的络子,一走进去,就是一阵热浪扑面。
檀婉清也算富贵窝里走一遭,只眼尾一扫,就知这房子另有乾坤,构造类似她和瑞珠住的那间屋子的夹墙,否则这么大地方,单是几盆炭火是不够的。
但若只一处夹墙不会连脚下都是温温的,恐怕地下另挖有火道,比如地热,她自是见识过古人巧艺的,廊檐底下也肯定有添火的炭口,才能保持热气不散。
想来也是,能发配到这里的流人,又有几个酒囊饭袋?文人才子能工巧匠定然不缺的。
入室后,谢大人体贴的亲自将她头上的狐帽掀下来,解了狐裘放到一边,然后将人带到铺的厚软的床铺上,之前那一番手指的碾磨,不知是否有得手的满足,一路下来,他的脾气出奇的好,任是檀婉清不发一言,眼尾含霜,亦或拿着登徒子,浪荡子的目光看他,皆是一脸愉悦之色。
有人的时候神情作态还如常,但两人一旦独处,便彻底的不加遮掩,脚步之急,檀婉清被带的有些趔趄,一下子伏跌在柔软的床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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