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神才终于有了点亮色。但仍显抑郁。
苍墨说:“以后可不许再独自骑马了。”
他也不反驳,只点点头。
苍墨伸手揽他进怀里坐下,抚摸他的头发安慰:“不是你的错,莫要自责。”
苏思宁将头顶在他肩窝,咬着下唇,不说话。
苍墨坐在大厅上,怀中抱着苏思宁。
底下依次站着管家和几个下属。大厅当中跪着一名女子。头发凌乱,脸上尽是泪色。
苍墨没有说话,底下的人也不敢出声,各自微微低着头,猜测他的心思。惊马的事情已经查清楚,是在食物里动了手脚。跪着的女子林妙,曾是秦淮边花楼上的花魁。管家办事清明,证据确凿,女子无从辩驳。
“你说,要怎么办?”苍墨终于开口,竟是低声温柔询问怀中的少年。
少年将头歪去一边,不答话。
“呵呵……”苍墨低笑,“那就扒去衣服,从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罢。”
苏思宁仍然没有什么表示,底下的人也面无表情。只有那女子,面色油然苍白。
“还不动手?”苍墨挑眉。
几个属下应了声,便立刻上前开始拉扯撕开女子身上的衣服,不消片刻,女子便袒露了身体,在初春的寒气中瑟瑟发抖。犹不敢求饶。
“拖下去。”苍墨又说,随即拉着少年起身,再也不看堂下一眼,相携离去。
林妙才始能发出声音,然则再凄厉的哭声自然也是不能阻止侍卫们将她拖着离去。
管家跟着出去,对侍卫们说:“后天有批货要运去南边,将她随着一起。”
“是。”
“最好记住,对人有慈悲心,有时候是对自己的残害心。”管家又说。
“是。”侍卫们知道他所指何意,埋首答道。
两天后,林妙裸身,与一批干货一起被装在货车上,南下。几次欲寻死,被阻止后被灌了迷药,自此昏沉沉直达南方。
听管家禀着此事,苍墨只笑不语,似一门心思与苏思宁对弈。管家见了,便也识趣离开。走出院门时复又回头看了少年身影一眼。暗自想着自己当日竟担忧少年,劝他不能专美于前明哲保身。竟没有想起,少年自入堡以来,尚未得到堡主宠溺时,已经几次三番遇险遭害,但至今无恙。死的伤的被逐的,倒都是那些出手的人。
而如今,他已是名副其实的独宠。
苍墨拿起苏思宁的手看了看,红肿已退,但却不放下,而是拿起他食指放到嘴里咬一下。
苏思宁瑟缩了一下,低低叫了声疼,但也任由他含着,脸上悄悄的红了。
半晌,□够了的苍墨才放开他,低笑道:“太瘦了,全是骨头,不好吃。”
苏思宁抽出自己的手,低低说道:“还下不下棋了?”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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