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地躲开,没想到自己这次下手还真是狠。心情复杂的徐松阳粗鲁地将那人捂著脸的手掰开,青一块紫一块,看得他心里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弱小的男人害怕他还会动手打自己,也温顺地让他捧著脸看了好一会儿。掌心传来的温度和那人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的恐慌都让徐松阳心里像一锅煮沸了的水一样烦躁地不行。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好像从知道方以安那天开始,他就没正常过。等他把对方横抱起来放在桌子上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件多麽震惊的事情,只是那人实在太轻了,又小小的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他都有些舍不得放开。自己怎麽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徐松阳立刻黑著脸翻找著药物。
妈的,中邪了。
一边恶狠狠地问著对方“还痛不痛”,一边温柔地帮对方擦药,此时的徐松阳内心异常煎熬,他很想扇那个正瑟缩著可怜兮兮望著他的窝囊废两巴掌,又留恋手上的触感,结果一不小心力道没控制住,害得对方低叫一声。徐松阳的心像被小猫挠了一把,痒痒的。他趁著自己帮方以安的脸擦药时认真打量了一番,那人长得实在普通,只是眼睛有些大,乌溜溜的,鼻子也没多挺,不过让人看了很想捏一把。擦著药的手指慢慢变得不安分起来,大麽指重重地摩擦著有些血迹的嘴唇,弄的对方的唇瓣有些红肿。徐松阳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尴尬地轻咳一声收了手,抬头又看见对方一脸惊恐的样子,搞得自己像是一不留神就会吃了他一样,非常戒备。
徐松阳拉过椅子和他面对面坐著,逗小猫一样刺激著桌子上局促不安的人,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个瘦弱的男人的反应非常好玩。
“既然是送我礼物怎麽不亲自给我?”
窝囊的男人埋下头,把衣服揉成皱巴巴的一团。
“你害怕我?”
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居然还要考虑?到底是诚实还是笨?徐松阳冷笑。
“那是什麽?”继续逼问。
还是不说话。
“是不是要我像刚才那样揍你一顿你就会大开金口了?”凑到那人面前笑著问道。方以安立即不安的扭动,慌慌张张地摇头,他想起刚才挨踢时的狠劲,鼻子都有些泛红,幸好强忍住没有哭出来,不然就太丢脸了。
徐松阳见他眼眶红红的,想必自己是真的做过了头,有些不忍心再欺负他。
“算了,我问你,你不会是见到我就害羞吧?”
他有点期待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现在点点头,止不住想笑,控制不住表情的徐松阳被惨兮兮的男人看在眼里,还以为是在嘲笑他,想都没想就大幅度摇头否认了。这下徐松阳忍住了笑意,还忍出了一把火,凶恶地瞪著怯懦的男人。
“那是什麽?难道你是知道送的东西有多寒酸所以对我拿不出手吗?这麽小的盒子能装什麽?戒指项链手表你又买不起,不会是贺卡吧?”不能动手打人的徐松阳只好借挖苦来出气,看对方越埋越低的头和通红的耳朵就知道果然不是什麽好东西。做好了对方可能贺卡上只写著“谢谢”两个字的最坏准备打开盒子,还好不是什麽寒酸的贺卡,不过也没好到哪儿去────捏的歪瓜裂枣的泥人!都什麽年代了还送这个?但这个泥人的衣服好像很眼熟。
“做工这麽差,不会是你自己捏的吧?”
诚实的窝囊废红著耳朵轻轻点了下头。徐松阳的脑子里有一根弦啪地断裂开来,弄得他耳边嗡嗡响。怪不得这个泥人穿的衣服很熟,原来是拍照那天的那件白色中古和服。那这个泥人就是“是我?”
方以安又点点头。
冷哼一声,还不忘嘲讽一句:“真丑”,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在放那个小泥人时有多麽小心。扣住对方的下巴将他拉到面前抬起头来,不顾对方脸上还有伤硬是捏了好一会儿,对方胆子小,被蹂躏地都痛出眼泪来也只是小声“呜…呜…呜…”个不停。恶劣的男人想起那天晚上做的梦,梦里也是这麽捏那人的脸,但梦里没什麽感觉,不过现实中手感不错,对方的低吟听起来也让他心动,想起那个梦後来自己对面前这人做的那些事,他全身上下异常燥热,很是想把眼前这个弱小的男人推倒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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