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酒店门外吴俏春拖住老孙,出租车司机见乘客坐进车厢,问了目的地就抬手扣表。吴俏春一把挎住了放下玻璃的车门,哭求道:“老孙,你真是误会我了···呜呜呜····”
“少跟我花言巧语了。这些年你吃我的住我的,骗着我的钱供你那个小浪货上好学校。操,居然还给我戴绿帽子。你他妈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找你那金龟婿去玩一马双跨吧。”老孙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手中皮包,将吴的一只胳膊拍开。
吴俏春惊魂出窍之下开始慌不择言:“老孙,咱俩将近十年的情分,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再者说陈家的孩子是个玩鸭子的死变态···”话音未落,陈佳耀飞身近前,起脚一蹬踹在吴俏春肚子上,老女人登时一个王八翻个儿四脚朝天;老孙迅速将车门一带,出租车扬长而去。
陈佳耀踢完一脚还不解恨,叉着腰指着在地上翻滚的一堆肉骂道:“见钱眼开的老东西,我玩鸭子干你逼疼?!你们娘儿俩浪叫着伺候一个男人你怎么不敢承认?!”骂完了转身分开看客们,按遥控器打开泊在近处的宝马后备箱,提着一个文件袋将里面照片倒出来“来,这是小爷给你和你家那小婊子的礼物。”
照片摊成一大片,早被手快的人抓走许多,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感叹:“操,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也玩起上床亲母女了!”周围哄的又笑成了一片。
新郎早就被着散德行的行径拖得没了忍耐,用口布卷儿抽着董盈生的脸,若不是嫌脏真会一口咬断他的脖子:“姓董的,我当你是朋友,你就这么耍着我玩儿。”言罢钻进自家轿车扬长而去。连新娘都忘了带。
蒋敬璋没空去追热闹戏看。此时正忙着招呼剧院的领导演员们退场;顺便扫一眼宴会厅人员撤台清场的事情。保卫部经理邵明远从远处向他挑挑大拇指,打发开护场保安,转身走向正在说笑的董事会人群。
沈赫筠刚才听戏听得过瘾,此刻还是兴致勃勃,与隆澔、祁思源京剧院书记等人围成一圈说笑正酣。
“哎,祖师爷赏饭,多好的一个程派乾旦的坯子,可惜落不到行里,真是糟践了。小沈,看在多年交情,割爱吧。只要你点个头,我拿两个点股份和你换。”书记推推沈赫筠的胳膊,一脸期许的笑容。——“这我可不敢应。这孩子是小祁的开门爱徒,您顺手就挖走,他可真敢搁掣造反。”沈赫筠呵呵笑着不动神色把“球”拨给祁思源。
祁思源啧啧的嘬着牙,一幅心痛欲裂的表情:“书记,君子不夺人之爱。刚才您遇到坎儿,我的人可是连眼睛都不眨就赶过来救场;不指望您念个人情,可您也别转过脸就拆我的台吧!更何况,接下来洗屁股倒洗脚水的的恶心事儿,可都还没完呢。”祁思源动着下巴示意几人看酒店门外。
酒店门外的空地上,一个哭天抢地,一个捶胸顿脚,母女两个哭得热闹非常。周围仍然有人捡着艳照,高声嘲笑着。且不知是何时何人所为,一对儿鲜艳的花圈支在了酒店前的花坛里。排队等客的出租司机更是好心眼儿泛滥,纷纷挪车闪出了空当。
隆澔很快沉了面孔,指指门外对祁思源道:“明天天亮不要让我们再看到这样的景致。”转头又对书记道:“书记,有文件政策摆在这,董事局重组也是迫不得已的。其实咱们心里都明白,就算是改组了,咱们还是断骨连筋的一家。可是具体改组措施都还没拟出来,就闹出这么热闹的局面,您可让我太难做了。”
书记更加挂不住面子,连忙保证外面的事情绝对与他无关。随即又保证回去一定就今晚的事情,对相关的人给予相应奖惩。
蒋敬璋下楼查看前厅部派餐单时,和陈佳耀走个脸对脸,继而被扯住西服衣襟。“真看不出来,你行啊。没想到章文娣还有你这么个弟弟。要从我爸那论起来,我还要开口叫你一声小舅呢。”
“这点敬请陈少放心。蒋家祖坟上没长出那么高的青蒿,不配有多金的姑爷进门。那母女两个早就不是蒋家人了,我更认不起这么多的外甥。我看陈少也是明事理的人,假客套的话就不说了,日后路过进来坐坐喝杯茶,我给您打折。”蒋敬璋从陈佳耀手中拉出衣襟,不阴不阳半开玩笑的答道。
“那就今晚吧。我听说雷金纳德酒店迪厅,有午夜交友茶座,赏个脸一起喝一杯。”——“打折没问题,一会我给迪厅waiter打招呼。酒是喝不得了,我今晚夜班。好了,祝陈少今晚玩得尽兴。先失陪了。”说着点头一笑绕过陈佳耀,走向前台等着取打印机上的单子。
陈佳耀没有去迪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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