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朦胧中他听到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有人上前来抓住他的胳膊往外拽,将他绑在木架上,绳索缚紧他的手腕,几乎嵌进肉里去。
——哗啦,凉水从天而降,泼了满身,略显浑浊的水珠从乌黑的发丝上滴落,滑过苍白如纸的脸颊,木架上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如今还是三月天,在这昏暗的牢中呆久了,森冷寒气早已深入骨中,只是一盆凉水,都令苏澜清微微发抖起来。
“苏将军看来是醒了。”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苏澜清缓缓睁眼,直视赵如海冷笑的脸庞,他神色淡淡,垂眸,不愿理会。
不就是想让他投降,或是说出军事机密么,不论哪一样,都是痴心妄想,苏澜清轻笑,抬起头眼神蔑视,“别白费力气了。”
“我知道,苏将军生性高洁,自然不愿与我们这些人同流合污。”没想到,赵如海并没有露出前几日的气急败坏,而是波澜不惊,然他手中匕首却是一转,挑开苏澜清衣襟,尖锐的匕首从右肩缓缓刺入,往下拉开一道口子,鲜血迸溅而出,赵如海见此冷笑起来,“听闻萧君默忧心如焚,苏将军猜,他愿不愿舍弃二十万将士,舍弃他的皇位,只为换你一人性命?”
刹那间,苏澜清明白了赵如海话里隐含的意思,他这是要拿他威胁萧君默退兵?!只惊讶了一会儿,苏澜清不在意地回答:“皇上深明大义,自有他的抉择。”
此话激怒了故作平静的赵如海,他大笑三声,面目狰狞地抽出尚插在苏澜清右肩的匕首,任那鲜血滴落在早已辨不清颜色的地上,道:“好!那便让我们拭目以待,萧君默是会选择救你,还是不救!”
脚步声渐渐远去,苏澜清背靠木架,支撑住无力的身体,手腕早已被绳索磨得鲜血淋漓,腕骨高高肿起,遍体鳞伤,他失神地虚掩双眸,脑中浮现出萧君默的模样。
他与萧君默从小一起长大,是君臣亦是知己,儿时作为他的伴读,两人同进同出,形影不离,萧君默就连沐浴就寝都要他陪着,后来他去了边关,也时常思念着萧君默,记挂他是否安好。
苏澜清知道,他对萧君默早已不是普通的挚友之情,而是爱,北狄民风开放,对男风之事并不忌讳,但皇室中鲜少有人传出偏爱男风之事,这也是他不敢告诉萧君默的缘故。
他不清楚萧君默对他是何感情,故就让他把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这样默默地陪着他一辈子,仰头就能看见他便好。苏澜清深吸一口气,眸中散发出坚毅的光芒。
他必须要撑住!
他坚信,萧君默不会舍弃他,他定会救他!
次日临战,苏澜清模糊间感到有人解开了他手腕上的绳索,拖着他出去,久违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苏澜清眯起眼睛,被刺得睁不开,载着他的囚车缓缓前行,朝战场驶去。
耳旁传来簌簌的风声,隐约能听到将士们呼喝的声音,再次睁开眼,苏澜清被绑在木架上,远远的,他似乎看到了萧君默高大挺拔的身影。
“皇上,那好像是苏将军罢。”左护军傅淳眼尖地看到远处木架上的人影。
萧君默未答,他紧盯着远处,那日被抓去时,苏澜清分明着的是白衣,如今却血迹斑驳,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萧君默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内心却如惊涛拍岸一般,无法平静,半晌才云淡风轻地问:“不知赵大人这是何意?”
木架旁,赵如海从袖中掉落一把匕首,反手抵在苏澜清的脖颈上,细小的眸中迸发出尖锐的光芒,“萧君默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何人?老夫也不多言,若你缴械投降,归顺于我,老夫便放了他,若你执迷不悟,呵。”说着,手下的匕首又抵近了些,隐约有血丝顺着刀锋流下。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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