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蛤蜊,想到小秀才把他当成自己人,圈着护着,生怕受一点委屈,秋寒屿的唇角就止不住往上扬。于是覃思开始了两地折返跑,今天捎去一只野兔,带回一小罐子蟹酱,明天送去一件长衫,换回一双布鞋,再过一天送去一块好砚,回来的是一副字帖,指明是给米宝儿的!
秋少爷有些不高兴了,明明东西是我送的,回礼为啥要给米宝儿!这必须不能忍!
于是,秋少爷找到了理由出门访友!嗯,那个,小侄子也许久未见了,该去看看!
秋寒屿到王家村的时候恰好看到蕴尉送原先村子的村长出来。“劳烦您老再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无妨,无妨,顺路而已,只是尉娃子,你别怪老头子多事儿,你家的户籍始终在咱村里,不是在这王家村,你家里的房子翻修翻修还是回去住吧。”老村长这样说不全是为了蕴尉,他也有他的思量,村里有个秀才将来说不准还是个举人老爷,他出去说话也有底气。
“说来让你老见笑了,家里的情况想必您老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家里别说闲钱,连余粮也不多,而且小生还想着下场一试,所以现在即使有点余财小生也是轻易不敢动,要留作秋闱的盘缠的。”蕴尉借机大吐苦水。
老村长也知道蕴尉说的在理,还想再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抬眼看到秋寒屿走过来,眼睛立刻一亮,传闻蕴秀才跟秋少爷关系好得很,借几两银子修修房屋,秋少爷应该不会不同意。然而没等他开口提议,秋寒屿就走到了二人跟前,然后一个招呼都没打就进屋了!
就进屋了!
老村长呆住,“那个,蕴秀才,秋少爷和你不是很要好么?怎么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蕴尉其实也不知道秋寒屿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这人之前虽然面冷,但心还是热的,这样面冷心冷还真是不符合他的性子,是出了什么事儿?
一转头,看着老村长还在不停想着秋寒屿离开的地方张望,蕴尉以为老村长是有事儿要求秋寒屿,搭不上话才找上他。他不欲给秋寒屿惹麻烦,就道:“您老说笑了,他是秋府的嫡少爷,小生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穷秀才,哪里敢谈得上交好,不过是秋少爷还算看得起小生罢了。”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老村长也没有再留下,“你这些日子抓紧再用用功,不要误了岁考,还要再得个廪生才好。得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借您吉言!”蕴尉笑着送走老村长,转身夸了脸。怎么办?怎么办?新学正竟然在过年之前就上任了!岁考会不会提前?
秋寒屿见蕴尉垮着脸,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问:“何事?”
“老学正告老,新学正昨日到任,要我们去认人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提前考试。”蕴尉像被抽了骨头一样趴在桌子上,看起来真是很烦恼。
“不会。”这已经十月,两任学正还要做交接,新学正还要熟悉本县学子的情况,至少也要一个月,等情况熟悉了也没几日就进腊月,依照惯例是不会考试的。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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