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有了媳妇不要娘,一声不响就走了,也不怕为娘担心。」
饭桌上,夫人气得推开??苑心端来的粥碗,烫稠的米汤摇晃,险些溢出。
齐老爷难得回家,却成天在安抚齐夫人,语气也显不耐「丰儿是怕你担心叨念,等等洁儿来了,少说两句。」
齐夫人还有后话「上战场是多大的事,哪次不是我亲自送你两父子出门,都是那女人不好……」
「爹娘,洁儿来请安。」檍洁老远听见齐夫人怒语,低垂着头问安。
「好,洁儿早,坐,一起用早饭。」齐老爷温煦笑应。
「谢谢爹。」洁儿知道公公有意缓颊,挤出合宜笑容侧身入座。
「唉…就是有这么不知耻的女人。」齐夫人忽然朗声带嗤「丈夫饿着肚子出门,她还吃得下,我光看都倒胃口,丰儿他爹,我头疼回房躺躺,等等不送了,自个谨慎小心,多关照丰儿。」说完白了檍洁一眼,起身由苑心搀扶着离开厅堂。
齐老爷见夫人走远,无奈摇头笑道「洁儿,没事,吃饭。」
洁儿点头拣了几口粥摆下碗筷。
齐老爷见状疑惑道「怎么不吃了?」
洁儿有些落寞回「吃不下了。」
齐老爷笑问「担心丰儿是么?」
洁儿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嗯」
齐老爷劝慰道「爹明白,爹跟丰儿她娘第一次分别时,也似你这样,你看我们现下早习惯了。别担心,有爹在,爹会护着他。再吃点……来。」说着齐老爷夹了菜伸长手。
洁儿赶紧就碗接下,恭敬称谢,吃了几口,方再问「真不会危险么?」
齐老爷望向洁儿慎重点头,自信道「圣上很重视这次攻蛮,不但调动万员j兵,更任命太子及三王爷为军师,加上爹与丰儿,一定攻无不克。」
洁儿转问「那太子跟三王爷也会随军出征?」
齐老爷解释道「他们只会轮流守卫城外军营,不会深入敌营。」
洁儿愁容未解,低头喃喃「可爹跟展丰就不同了。」
齐老爷试图开解她「洁儿,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爹跟丰儿的是保家卫国,是荣耀之事。」
洁儿释然微笑「爹说的是,洁儿预祝爹爹旗开得胜。」
「好……」齐老爷话锋一转,改道「是说洁儿,你也很久没回相府走走。不如趁这段日子跟娘家人多聚聚。」
洁儿内心一暖,却有担忧「爹,您不介意么?」
齐老爷摇头朗笑「媳妇回娘家探望亲人,丈人何须介意?洁儿,别信外头政争的流言蜚语。」
洁儿笑颜逐开「是,洁儿明白。」
*
檍洁靠着??齐家父子留给她的关爱,努力扮演好二少夫人的角色。
即便丫鬟苑心向老夫人进谗言,诬陷她庭院剪花时勾引长工。而齐老夫人借此大做文章,说她骨子里y荡如妓,定是狐狸j转世,月圆夜不定出去害人。于是吩咐是日将她锁在房里,由苑心看管送餐。
夜半,一男子偷偷溜到少爷寝房外,却发现有一女子捷足先登,此时,里头渐渐传来急促呼吸声,女子由耳听转为戳破纸门偷看,但里头床帐遮着,什么也望不见。
女子气馁转头,嘴巴瞬间遭大掌捂住,她瞠大眼看着眼前男子,后头传来另一脚步声,两人赶紧起身躲到一旁。
来的是齐老夫人,她同样弯身听着里头动静,越听眉头越紧,最后气得低骂「造孽……丰儿怎会娶到这y妇。」说完将带来的铜锁架扣原已带锁的铁链上,这才离开。
躲在转角偷看的男女见老夫人走后,开始低声交谈。
「苑心,你鬼鬼祟祟在少爷房前做啥?」
「说我,阿义你不也是,大半夜想干么?」
此时,一墙之隔的房里,喘息声混杂着微吟,听得两人面红心跳。阿义想着今夜虽无缘得见少二夫人,至少眼前有个意外之宝。
「苑心,是不是心痒养,要不要阿义为你消消火。」阿义说完,粗手搭上苑心的细腰,探头欲亲她脸颊。
苑心嫌恶撇开头,拍开阿义的手「你敢动我试试看,我可是未来的少夫人,老夫人知道不扒你皮才怪。」
「哼!少夫人?若你成了破鞋,夫人哪还看得上你,到时怕是给我做现成老婆。」说完拿出衣襟中暗藏的迷药巾,捂住苑心口鼻。
苑心挣扎一阵昏厥后,阿义就近将她抱到花园隐蔽处,在少二夫人隐隐的娇喘呻吟助兴下,如虎兽制鹿后,咬抓脖x肚腹扯拉出腥红。
阿义逞欲后并未离去,反等着苑心醒来。告诫惊恐颤抖不已的她乖乖守密配合,不久必助她当上少夫人的位子。
苑心见木已成舟,也只能顺着阿义为所欲为。
隔几日,苑心依阿义计谋,鼓吹齐夫人下月中旬到城郊寺庙住几日,既为老爷少爷祈福,亦可问问法师可有治少二夫人的法子。
临出门前,偷偷将房门锁匙备份交给阿义,而阿义则假称须告假几日回乡照顾病重娘亲,实则静待齐老夫人与仆役离去,便偷偷溜回将军府。
终于等到月半,y欲薰心的阿义蛰伏在柴房,满脑只惦记一件事,揣着裤兜里的两把锁匙,期待夜里似那细溜溜的匙身,穿过幽黑铜洞,转搅开扣栓,扯动那捆缠已久的铁链,好好与那发情母兽野两下。
待到亥时过半,他终于听见期待的喘吟和翻覆声,他心痒难耐,就着月光,焦急地捣弄着锁孔,好不容易锁开了,链条瞬间滑动,他赶紧捧抓住防止掉地发出声响。
他将锁与链整好,轻轻推开门,忽觉身后有影子闪过,转头看去又只是空旷回廊。门缝传出的吟喘声更明显,引诱他无心多想,掂脚跨进门槛,将手上杂物放置桌面,跟着转身关门上栓。
阿义猴急地边脱衣裤边拉开床帐,里头少二夫人,正侧身裹被蜷腿,不时蹭踢,小粉脸额汗似珠,黛眉紧蹙压闭双眼,双颊潮红,上齿咬着樱唇却抑不住喉间冲撞的闷哼孟浪。
阿义光是看着那矜持的发浪,欲望便无声推至高顶,他大力伸手拉扯卷裹她的缚被,瞬间惊醒了檍洁。
檍洁背着月光,须臾方看清眼前赤裸男子,吓得紧拉被子退缩床角,嘴里反覆嚷道「你做什么……快出去…别过来……」手则m抓角落放置的小方木盒。
阿义尖声y邪笑道「少二夫人,想男人空虚难耐,让阿义代少爷安慰安慰,不是很好?」
阿义说着朝她扑去,檍洁将手中锦被拉高盖住他推开,爬向另一侧下床。阿义挣脱盖在头脸的被子,甩开同时出手抓住檍洁一脚,将她拖回。
檍洁手中的盒子掉落床脚,她俯身抓起盒头露出的几g银针,藏于掌心。并默想着老姚教过的下针位置。手却不住颤抖着,下腹又一阵阵抽动,她挣扎着起身,阿义趁机拉住她手,将她转正跪压身下,一脸不屑道「又不是处子,羞啥呢?」。
檍洁情急下抽出一针,使劲往他紧扣住的手掌腕脉刺去。
但这并未逼阿义松手,他放任针刺处血流,反用另手扣住刺他的手腕,将檍洁拉坐起,冷笑「用区区绣花针就想……」话未说完,他发现伤处开始扩散麻痹感,瞬间暴怒道「臭娘们,敢用毒针。」说完大力挥掌朝檍洁侧脸挥下,力道凶猛,檍洁瞬间脸肿唇破,眼前一黑,倒向另侧。
阿义继续谩骂「荡妇装烈女是吗?今夜定让你好好见识本大爷的厉害,一只手也能把你玩死。」说完,他大力拉扯檍洁衣襟,檍洁挡手反抗,头脸又是一掌,她几乎昏死过去,眼见心衣将遭抓开,她虚弱泣喊「展丰……救我……展丰…丰…」
正当檍洁身心已无力抵抗时,她听见阿义发出更凄厉的惨叫声。她勉强转头看去,那全身赤??裸的男子,正跪坐着发出惨痛哀鸣,原本掌掴檍洁的粗掌,此时紧包住腿股间,指缝不断冒出鲜血,那双手包住的部位有一部分。
檍洁不可置信看着正趴在腹肚上,咀嚼吞下生r,嘴毛滴血的大狗,她既惊又喜唤道「……白…风」
檍洁不敢多望一眼那男子下身令人昏厥的血腥,她唤白风下床,撑起身子时才发现脚仍压在阿义双膝下,她试着抽拔,阿义却压得更紧。
洁儿侧过头颤抖道「阿义,你这样会死的,快起来,我去帮你请大夫。」
阿义不领情,赤红眼怒吼「你以为我会信你……横竖都是死……我要你陪葬。」说完伸出一手,用血染掌心箍住檍洁咽喉。
檍洁挣扎挤出两字「白…风……」
白风听见檍洁唤她,跳起咬上阿义手臂,直到他放开檍洁仍不松啂口,阿义恨死这程咬金,见檍洁虚弱咳喘着,站起身将臂上紧咬的白狗用力甩打上床帷边的砖墙,白风猛遭撞击,呜咽一声松嘴,掉落边柜后滚地,左后脚应声骨折,但随即挣扎站起,龇牙咧嘴咧对着阿义闷哼着怒吼。阿义一不做二不休,下床抓起桌上铁链当鞭子,朝白风狠狠抽甩。
此时,檍洁呼吸渐顺,不明视线中映入白风跛脚闪躲阿义手中铁链的情景。
檍洁趁阿义背对她与白风纠缠时,挣扎地爬下床,半跪半爬朝门逃去,阿义余光瞄到立即转身,将铁链改抽向正抽门闩的檍洁,白风扑前狠狠咬住铁链,檍洁趁隙开门冲出大喊。
两个年幼奴仆闻声披衣走出,半梦半醒间,谁也没想到高声呼救的会是遭软禁的少二夫人,遑论此时的她发散脸肿衣衫不整周身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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