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殿下与玉屏郡主青梅竹马,唯独淑妃对此事不介怀。玉屏郡主生长于边关,她的父亲是郑国公。郑国公鲁之敬,乃是当年跟着陛下南征北战,辅佐陛下登基,又保得一方平安的股肱之臣。
若殿下当日真与玉屏郡主一道,便也有了郑国公这个靠山。而后玉屏郡主却又主动嫁往北齐,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玉屏郡主前脚刚走,余年年便来了连江城。想她一个未出过远门的贵女,如何能千里奔波至连江城?难道仅凭颜柳在背后筹划?
赵辛盯着颜柳,将她方才的一番话又送还给她,“觊觎主母之位,焉能有活路?只是你足够聪慧,大是大非面前,也不曾犯过错。”
颜柳无奈地笑笑,“若非身世沉浮,无枝可依,我又何必去肖想明知不可得之物?”
“这倒也是。”赵辛点头,并非所有人生而富贵,有遮天权势,否则他又怎会在大是大非面前选择忠诚,而非顺从本心?
他自怀中取出一只锦盒,“我不便进去,帮我带给她。”
颜柳接过锦盒打开来瞧,只觉手上冰凉一片,原来那盒子里有一圈铁壁,里面似乎是上下隔层,上面放着一只铁勺,底层似有一层冰。
颜柳瞧了一会,便也明白过来。有女子痛哭不止,肿了双目,次日又羞于见人,便以铁勺敷眼,以消红肿。
她不由笑了笑,“我便说是白薇送来的。”
赵辛拱手,“多谢。”
三更钟声之后,已是子时。秦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帏帐中一片暗红,吓得她瞬时清醒过来。入睡之时燕桓还趴在她身侧,怎么此时便不见了?
她有些着急地钻出帏帐,只觉外面有些冷。
“殿下?”
燕桓一回头,便见厚重的帏帐之中伸出一只脑袋,白皙的脸上嵌着两枚红肿的核桃,头发也有些纷乱,丝毫不复北齐贵女的风采。
“我扰到阿吾睡觉了?”燕桓问道。
秦悦只见他衣衫微敞,面前摆着纸张笔墨,正在案前写字。
“殿下在写什么?”她好奇道。
“连江城废除田赋的细枝末节,父皇还想多了解些。”燕桓站了许久,只觉甚是劳累,便是手腕都酸痛得厉害。
“你父皇真是!”
但见她气呼呼地钻进帏帐中,似乎说着什么“太过分”。
燕桓但笑不语,只是轻轻活动了一会手腕,继续下笔。
隐约可以听见阿吾在里面翻腾了一阵,想必是气急了。过了一会,她却是掀起帏帐下榻而来。负气似的夺了他手里的笔道:“殿下歇会儿吧,我替你写。”
燕桓不肯,“既是我惹下的事,哪能教你来替我做?”
秦悦将笔搁在案上,挡在他面前,抬头看他。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幕中的星斗。
室内的烛火跳跃了一瞬,秦悦便又红了眼眶,忍不住颤动着嘴角,“你可知道我心疼你?”
燕桓愣愣地看了她半晌,只觉心跳得极快,却是将她的身子压在怀里道:“阿吾这般模样,我亦是心疼。”
四更钟声的时候,燕桓仍然立在一旁研磨,阿吾以左手支着脸颊,右腕却无力空悬,便是要倒在案上入睡了。
若是由他来写,半个时辰足以完成……只不过,手腕却是要废了。阿吾平素乖巧顺从,哪知今日之事却是触了她的逆鳞,竟是与素昧平生的父皇杠上了,这可教他如何是好?
她模仿他的笔力倒是并无破绽,只是写着写着,却是止不住“嘤嘤”地哭出声来,少不得他从旁安抚。
他抱着她哄了一会儿,好容易教小姑娘相信,父皇并非刻意责难于他,便又见她揉着眼睛犯了困。
燕桓笑着去捉她的手,“还有数十字收尾,换我来写。”
秦悦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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