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只是一场虚惊。
尽管新下达的指令已经被快马加鞭送往萨克森,亨利心头仍然蒙上了一层阴翳,看来从明天开始他就要重新练习剑术了,有备无患总没有错。
晚间亨利快要用完晚餐时,希尔德布兰才面带愠色地走进餐厅。
“怎么了?我以为你回了拉特兰宫。”亨利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宫人再去备一份晚餐。
希尔德布兰看见亨利之后神色缓和了不少,但隐隐还是能窥出一丝不悦,面对亨利久违的关切扯了扯唇角:“没什么,只是手下冒出了几只老鼠。”
亨利饶有兴致地问:“谁的胆子那么大?”
“不过是几个无足轻重的神职人员,大概是想让我在《教皇勒令》上再添几笔才会大胆地跳到台面上来,随手就能处理了。”
“那你怎么那么生气呢?”
“因为这样一来,我就有好一阵都不能陪着你了。”教士们的名册都存放在拉特兰宫的档案室里,他只能回去几天。
亨利哭笑不得:“你可快走吧,这里没有人要你陪。”
在新做的晚餐被送上来前,希尔德布兰直勾勾地看着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好不容易才让你对我重新展露出笑容,还没有看够呢,就要离开了。”说着说着语气霎时变得凶狠起来,“等着瞧吧,我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亨利不自然地笑了笑,垂眼盯着面前餐盘上用以伴碟的西兰花,手中刀叉无意识地把它切成一段一段,碎碎的,又把碎块拌进酱汁里搅了几下。
尽管两人现在都有些忙碌,饭后他们仍然把所有事情推到一边,在宫内闲闲地散起步来。
四周隐隐传来雪松混合着洋甘菊的草木花香,夏日的夜里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声虫鸣,神官和宫人们遥遥地缀在身后,在稀松的月色下显得影影绰绰。
亨利如今也不在意被人知道他和希尔德布兰之间的秘事,反正要是他们胆敢露出异样的目光,他就像身旁这人一样,把他们通通处理了就是。
至于他现在和希尔德布兰的关系……就这样吧。
亨利觑了正牵着他的男人一眼,轻描淡写地勾了勾唇,这人的骄傲不比他少,既然他能安下心做一个隐秘的情人,自己就是奉陪到底又如何。
更何况最近教廷确实退让了许多,让他轻松不少。想到这里,亨利无意识地舒了口气。
“在想什么?”希尔德布兰见他一直不说话,倒是时不时偷偷打量自己一眼,又笑又叹气的,不由有些好奇。
“在想我们的事情。”想明白之后亨利自然不再回避这些话题。
“嗯?亨利是怎么想的。”
“朕在想,假如有一天你背叛了朕,朕要怎么对付你。”
希尔德布兰突然把人拉进一旁的花丛中,轻轻压在身下,咬着他的耳朵说:“想到了吗?”
远处的随从们视线中失去了两人的踪影,顿时识趣地退回长廊上,寻了个拐角静静地等候起来。
“希尔德布兰,朕想不到你有什么弱点。”没有弱点自然无从下手。
“想知道?”希尔德布兰俯视着亨利的眼眸中闪烁起戏谑的光芒。
亨利熟悉他这个神情,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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