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征战中,四年是与宁国交战,后两年是镇守边疆,也与时不时过来挑衅的匈奴交战。
那时候,宁国早已臣服于越国脚下,吞并也是早晚之事。宁国本就不强,只是越国皇帝一味委曲求全,胆小怕事,才落到如今地步。余清登基,雷厉风行,改编军队,操练新军,将越国从内到外来了个大换血。
宁国彼时的皇帝年幼,需处处仰仗着越国,如果那时候杀了她,欲意挑起两国战事,于宁国而言讨不到任何好处。况且如果真是为了打仗而来只派四个人过来,不是自寻死路吗?
看来,段容叶就是奔着她去的,只是不知为了何事。左右细想,也许从头至尾就是一场阴谋……
她必须弄清整件事的脉络,不然很有可能重蹈覆辙。
落珏洗好上岸,玲珑有致的曲线,三千墨发上滴着颗颗水粒。穿戴好准备离开时,抬头的间隙望见余清站在前面的树下,背对着自己。
落珏心中一惊,赶紧跑过去,“你怎么在这?”
余清转过身,温言道:“醒来的时候见玉儿你不见了,怕被狼叼走,就出来寻寻。”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落珏紧紧拽着衣角。
“一直都在。”余清笑着看着落珏,别有深意继续说,“不过我什么也没看到,即使看到了我也会对玉儿你负责的。”
落珏心中一颤,又装作淡定道:“看就看到,又不会少块肉。”
落珏看到余清的腿又被重新包扎过了,“你怎么又包扎一遍?”难道她手法生疏了?
“昨晚忘了,我身上带了金疮药,方才给上了些药。”余清道。
“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么随身带这东西?”落珏问。
“人长得好看走到哪都是招蜂引蝶的,怕被伤到就备了这个。”余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竹骨扇子,扑棱扑棱扇起来,无可奈何道。
表情很欠揍,话说得也很欠揍。
不过……这个打结的方向有点奇怪。
风拂过树梢头,纷纷扬扬的坠落了些许树叶,带来了林中奇花异草的芳香馥郁。落珏抬头看了看山顶,一脸无望。
自己并未说去哪,也不知道府里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这,只能拜托余清的人能够早点到把他们救出去。
余清似是瞧出了她的念头,“我刚刚出来找你的时候看到前面有条小路,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前面应该有人家才对。要不去看看,总比在这荒山野岭过夜好。”
落珏点了点头,按照余清的指导,向小路另一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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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男子白皙修长的指尖翻过一页书,瞥见窗户的窗柩上有只信鸽,腿上捆了一样物什,来回踱步。
男子翻书的手顿了顿,随即起身,解开绳子,打开信。
上面写着寥寥几个字:大公子,孙双双。
男子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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