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了。”
我就像被众人合力扔进了一个荒岛,四面都是海浪声,却没有一个属于我。
臊眉耷眼地过了一天,好不容易捱到放学,也不知道马跳他们是故意气我,还是无意为之,几个人聚在一起商量晚上去哪吃饭,吃完饭又要去溜旱冰看电影。
我听了两耳朵,背起书包就往教室外走。
“张帆。”刚到门口,马跳叫住我,“晚上集体活动你参加吗?”
我没回头,淡淡一句,“都是小孩玩意,没兴趣,我得办大事。”
“我靠,这小子又吹牛,被高乐海骂了都不敢还手,还能办什么事大事。”
我回身想给马跳一拳,忍住了。
“马跳,你少说两句。”是丁娜的声音,“张帆什么时候怕过高乐海。”
还是丁娜维护我,我心里说声谢谢,快步出了教室。
出了教学楼,看看身后没人跟我,一溜烟地跑向刘瘸子的小屋,小屋前静悄悄的,推推门,门从里边锁着。刘瘸子不在。我看看时间还早,校园里还有人,转身到了小屋后边的树林,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靠着树坐下,望着树林间露出的片片蓝天,想心事。
我记得我曾经看过一个电影,是印度的,叫流浪者,具体的剧情我已经忘记了,但是有一句话我还能想起,法官的儿子永远是法官,小偷的儿子永远是小偷。难道锅炉工的儿子就永远是锅炉工吗?
这个深奥又无解的问题,突然让我很悲伤,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十年,二十年后的样子,像我老爸一样,喝酒,无能,然后守着一个破败的家庭。
悲伤遮住我的视线,我无力地靠在树下,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踢了我一脚,我抬头一看,刘瘸子站在我面前,我立刻站起来,“刘哥,你回来了.”
刘瘸子点点头,“梦见挨揍了,哭哭啼啼的。”
我抹了一下眼角,发现在梦中我竟然哭了。
“刘哥,我是被风吹得眯了眼,这树林里有风。”
刘瘸子一笑,“回屋吧。”
我跟着刘瘸子进了小屋,刘瘸子示意我坐下,慢慢说:“我刚从强龙武术馆回来。”
“刘哥,你去强龙武术馆了?”我一惊。
刘瘸子点点头,“抽空去了一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只有见到肖强本人,我才能决定帮不帮你。”
“刘哥,那你见到肖强了吗?”
“见到了。”
“你和他动手了?”我的心顿感紧张。
“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和他动手?”刘瘸子一摇头,“有梁子的是你俩。"
尽管刘瘸子的话听得不入耳,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刘哥,那你愿不愿意帮我?”
“我如果不帮你,你就死定了。”
刘瘸子这话让我琢磨不透他是什么意思,在我眼里,刘瘸子总是透着一层浓浓的迷雾。
“我见了肖强才知道,你小子真够胆大,难听点就是真够傻,和他单挑,你十个也不是对手,输定了。”刘瘸子没有理会我的表情,自顾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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