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家基大人,等忙完了,和广桥一起去看万寿姬大人吧。”
家基咳了一声,随手把地下的书捡起,脸上带着笑,笑意却变冷了。
“家基大人!”广桥恳求似的叫他。
“广桥,我和万寿姐姐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什么都知道。平心而论,我对她没一点亏欠。”家基神情凝重,丝毫不像个少年。
“万寿姬大人……近几日有些古怪。广桥劝了又劝,只没什么作用。”
“前日万寿姐姐来找我,和我大吵一架,气鼓鼓地走了。我是莫名其妙,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已是冬日,遮阳用的青竹帘早撤去了,午后的阳光好奇地溜进房间,正照在家基的脸上。他垂着眼,睫毛投下触目惊心的阴影,正挡住他的眸子,广桥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万寿姬大人失了母亲,将军大人近来忙,也少入大奥。万寿姬大人很寂寞。”广桥字斟句酌地说。
“万寿姐姐失了母亲……我也是一样的。”
家基的脸上显出一抹寂寥,喃喃地接下去:“本来我们同病相怜,万寿姐姐偏来大吵大闹,好像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万寿姬大人有心结,觉得家基大人应该留在这里,不该搬走。”家基说话迂回转折,广桥只好单刀直入。
家基懒懒地笑了笑,有些厌倦似的说:“住在哪有什么关系?身子在哪不重要,关键是心在哪。”
广桥心中一震,耳朵嗡嗡响,像是头上滚过一声炸雷。这话听起来耳熟,她似乎听谁说过?谁说的?是御台所——那时贞次郎还没出世,御台所盼着阿品能生个男婴,由她来养。某个晚上,御台所心绪欠佳,说了许多伤心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原本身子不在,心还在;渐渐的,身子不在,心也不在了。”广桥一阵恍惚,御台所冷冷的嗓音似乎在耳边回响。
御台所说的是将军家治,他置了侧室,自不能像从前一般,可他向她保证,心永远在她那。御台所表面点头,心里并不信,所以才和广桥说了这话。
家基说自己呢——虽与知保夫人同住,永远认御台所做母亲。广桥眼里一热,差点落下泪来。家基只是少年,就已懂得隐忍了。世子是未来的将军,他知道做了将军也要隐忍,他懂得父亲的辛苦。
万寿姬不懂这些,因为她不需要懂。父母从小宠着,姬君的日子比世子轻松许多。
“家基大人也辛苦。”广桥哽咽着说。
“这是没法子的事。可惜万寿姐姐不懂我的心,我以为她会懂,毕竟我们一起长大。可是她不懂。”家基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还请家基大人抽空看看万寿姬大人,广桥担心,担心她伤着自己——她不愿用膳,广桥早上劝了好久。”
“万寿姐姐实在任性。”
“广桥也想请将军大人来大奥,好好安慰她。”
“我待会和你一起看她——她是金尊玉贵的姬君,无论是父亲大人还是我,都要护着她。”家基无奈地笑了。
广桥许久没见知保夫人,猛一见面,差点认不出了。
算来她也三十多岁了,今日容光焕发,脸上带着红晕,眼中漾着笑意,简直返老还童,重回少女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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