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吃起来。
父子俩重又把注意力放回到食物上。
一顿饭吃完,梁伯伯擦擦嘴,拍拍肚子,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哎呀,吃的真过瘾。”他说道,“一家人吃饭就是香!”
一家人?
我吃惊地抬头,正撞上梁薄的目光,忙又低下头。
梁薄拉开椅子站起身来。
“我吃饱了!”他说道。
“吃饱了赶紧走吧!”梁伯伯又开始对台词,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吓得我一激灵。
“小郁啊,你有没有哪里要去的?”他果然又惦记着我。
“没,没有!”我赶紧说道,“我下午才去。”
“哦,那就算了,你走吧!”梁伯伯冲儿子挥手道。
“好!”梁薄说道,拿起钥匙,穿上风衣走了。
我拍拍心口,总算逃过了一回。
既然说了上午不出去,我索性就真的没出去,花了一上午时间把梁伯伯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一直捱到吃过午饭梁伯伯回卧室午休,我才骑着电动车出去了。
今天我不再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了,而是直接向路过的每一个药店和诊所打听金怀民金大夫。
当然,像我这样不买药不看病只打听人,是非常招人嫌的,大多数店主或店员都会板着脸说不知道,还有的借口招待其他客人或忙别的事,对我的问题充耳不闻,弄得我非常尴尬。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在我接连碰壁之后,终于有一家药店的坐堂大夫给我指点了一个去处。
“金怀民大夫已经不在江城了。”那大夫说道,“自从他的东家长乐大药房的掌柜出事后,他就退隐回老家去了,多少医院诊所药店都去请过他,结果全都无功而返,没有一个人能请得动他。”
什么?
这一消息让我感到非常震惊。
一则是没想到心心念念要找的金大夫竟然离开了江城,二则是没想到他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
当年他之所以愿意自降身份去我们家坐堂,并不是因为我们出的价钱高,在江城,能出得起价钱的大有人在,不差我们这一家,何况我爸当时还是个无名小卒。
但偏偏就是这个无名小卒,投了金大夫的缘,两人一见如故,促膝长谈到半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第二天天一亮,金大夫就自己收拾东西跟我爸去了长乐药房。
后来有一次,金大夫曾经对我说过,说他和我爸的感情就像伯牙和子期,说这世间唯一懂他的就是我爸。
我那时候还小,很是嘲笑了一番他的迂腐,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高山流水觅知音的那一套,真是笑死个人咧!
可没想到时至今日,无常的世事后面,他竟然真的会为了我爸而做出类似于焚琴煮鹤的举动。
这怎么不让我感到震撼?
“那么,请问您知道金大夫老家在哪里吗?”震撼之余,我急切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大夫摇摇头,“不过,即使是你找到他,他也不会给你瞧病的。”
我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就这么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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