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夫人,您随意看。”小厮应下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小竹扶着水墨凝在店中四处观看,小竹看着橱窗内琳琅满目的首饰,不时地惊叹道:“小姐,这家店内的首饰好漂亮啊,而且还很新颖,奴婢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首饰呢。”
水墨凝闻言,笑着点头道:“这家店的首饰确实很漂亮。”
主仆二人又四处看了看,水墨凝便找来小厮问道:“你们店里的首饰虽然很漂亮,却是没有合我意的。”
小厮听后答道:“夫人,我们店里也可以为您量身打造首饰的。”
水墨凝听后,眸色一亮,问道:“是么?”
“是的,您可以将您的要求提出来,我们按照您的要求做就是了。”
水墨凝笑着道:“如是甚好,你们这里有笔墨么?”
“有,有。”小厮转身便去拿笔墨了。
须臾,他便拿了笔墨过来,水墨凝在店内寻了个地儿坐了下去,她铺开宣纸在上面画了起来。
当他画完之后,那小厮便说道:“夫人,您稍微等一等,小的将这画拿去给掌柜的看一看,好定夺一下价格。”
水墨凝点了点头,小厮拿着画纸转身离去入了内店。
隔了一会儿,小厮折返而回,此次却不是他一个人回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青年男子,那人便是听风。
听风拿着手中的画纸急匆匆地便出了内店,他的脸上带着兴奋之意,然而,当小厮给他说了一下是水墨凝画的这画纸时,他在见到水墨凝的长相时,脸上的兴奋之意旋即掩盖而去。
他手中拿着的画纸乃是一张四叶草的图画,这样的图画,除了他家小姐以外,他不认为这个世上还有第二个人能画出来。
可是,为何面前的这个女子与他的小姐长得一点都不像么?
莫非还是自己奢望了么?小姐终究还是死在宣王府了么?
水墨凝瞧见听风眸中的那抹失落,遂问道:“怎么,你们店里做不出这个发簪么?”
听风闻言,赫然回神,颔首道:“这位夫人,我们店里可以做出这样一只发簪的,只是,夫人现在有没有时间,在下想跟夫人商讨一下制作这个发簪的具体细节。”
水墨凝点头道:“有时间。”
听风朝旁伸了手,说道:“夫人,请内店商谈。”
“好。”水墨凝站立起身朝内行去,小竹想要跟随,却被水墨凝阻止道:“小竹,你在这里等着我便是。”
小竹点头应是,水墨凝便随着听风入了内店。
到得内店之后,听风将房门掩好,直接问道:“这位夫人,在下想先问一个问题,不知合适不合适?”
水墨凝转眸看着听风,问道:“听风,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画这个四叶草?”
听风咋听见这句话时,脑中有些卡壳,他眼眸瞪大不可置信地盯着水墨凝,半晌方才吱唔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叫听风?”
水墨凝伸手在他头上给了一记暴栗说道:“你个臭小子,你小姐我给你取的名字,我怎会不知道?”
听风伸手摸着头,顾不得疼痛,他问道:“小姐,您真的是我的小姐么?您没有死啊?”
水墨凝点点头,有些惭愧地说道:“听风啊,我那是假死呢。”
“小姐。”听风闻言,眼眸一眨,泪水滴落了出来,他哽咽道:“小姐,您知道属下在得知您死去的消息时有多难过吗?”
当时的他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亲妹子消失不见了,小姐又去世了,他的亲人竟是全都不见了,这个世界仅仅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水墨凝伸手拍了拍听风的肩膀,道了歉:“听风,对不起,我欺骗了你们,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听风摇着头,说道:“小姐,您没什么对不起属下的,属下见到您安然无恙,却是高兴得很啊,只是……只是您的容颜,怎地变成了这样?”
现在在他面前的这张容颜,当真是倾国倾城,他的小姐怎地变得这般美丽了?
水墨凝闻言,叹了口气,回道:“听风,对不起,其实我一直欺骗了你,现在你见到的这张脸才是我的真实容颜,以前,我都是戴了人皮面具的。”
“什么?!”听风听后惊了一下。
原来,他的小姐长得这般沉鱼落雁啊?既然她长得这般美丽,却又为何要用这样一张平凡的面具掩盖呢?
水墨凝点了点头,说道:“听风,容貌的事,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现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于你。”
“小姐,您说便是,属下一定肝脑涂地!”
“呵呵呵……傻听风,事情哪有这般严重。”水墨凝顿了顿,又道:“听风啊,我现在的身份乃是当朝豫襄王妃。”
“什么?!”水墨凝话语一落,听风只觉平地惊雷。
他家小姐还真是厉害啊,一会儿是林府千金,一会儿是宣王二少夫人,而今有些日子不见了,她怎地忽然就变成了豫襄王妃呢?
水墨凝说道:“这其中的缘由说来话长,以后有空再告诉你,现在我想知道的是,现在拈花笑的顾客当中有哪些夫人是朝廷命官的妻子或者妾室?”
听风回道:“具体有哪些属下不太清楚,不过属下可以将账目拿过来给小姐您看的。”
“你去拿给我看一下。”
“好的。”听风应下之后转身去拿账目。
他将账目拿过来之后,水墨凝便拿起来细细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她便让听风找来纸和笔,将那些比较重要的朝廷官员的妻子与妾室的名字抄在了宣纸之上。
前些日子,因着想着要对付谢玉芳,她便时不时地打听了一些朝廷官员妻妾的事情,当然,由于她现在是豫襄王妃,也会有一些人主动登门来巴结她,只不过,流景在朝堂上的时间尚短,来巴结的人自是比较少的。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因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是拈花笑幕后的老板,从这家首饰店出发,想要获得她想要的东西,应该不是太难。
听风瞧见水墨凝抄写了一些人的名字,遂问道:“小姐,您将这些人的名字抄下来,是要让属下做什么事么?”
水墨凝点头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看看这几个人平日里跟谢玉芳接触的时间地点都是什么,用一些让人不易察觉的方式套出谢玉芳的都喜欢去哪些地方,具体喜好有哪些。”
听风颔首道:“遵命。”
“听风,现在整个紫尧城,除了方才外面我带来的那个小丫头知道我是林瑾瑜以外,没人知道我的身份。你也不要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我现在的名字叫墨凝,我有什么事会直接到拈花笑来找你的。”
“是的,小姐。”
水墨凝笑了笑,说道:“听风,你现在应该要换个称呼了,你还是称呼我为夫人吧。”
听风颔首道:“夫人。”
水墨凝抿唇微笑,随后又问道:“听风啊,你找到听雨了吗?”
听风闻言神色微微一变,其实,在一个多月前,听雨知道小姐去世之后便回到紫尧来找他了,现在她住在自己为她买的院落之中,前几日刚刚生了孩子,瞧听雨的模样,是不愿意让小姐找到她的,如此,他还是不要告诉小姐了,此事待以后再说吧。
“还没有,小姐。”
“唉。”水墨凝叹了叹气,说道:“我真是对不起她啊。”
听风闻言也纾了一口气,一个女子未婚先孕,真是为世俗所不容,每当他看见听雨坚强的模样时,都忍不住落泪,但是,这一切又怪得了谁呢?
自然是不能怪小姐的,没有小姐,他们兄妹二人到现在还在街头流浪当乞丐呢。
“小姐,您不要说这样的话,那是听雨的命,是她自个儿搞出来的事。”
水墨凝摇头道:“话不能这样说,如若我当初不收留你们,听雨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说话间,水墨凝哽咽出声,好不容易方才将眼泪压下。
听风回道:“小姐,如若听雨现在站在您的面前的话,相信她也是不会怪您的。”
“罢了罢了,你再多找些人去寻她吧,她一个女儿家独自漂泊在外,危险多多啊。”
“是的。”
水墨凝又坐了一会儿便说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下次我再来问你要谢玉芳这事的结果。”
“属下定当全力以赴彻查此事。”
“嗯。”
水墨凝随后便转身离去了,听风跟在她的身后也出了内店。
回到店铺内,水墨凝便对小竹说道:“小竹,你过来拿些定金给掌柜的吧。”
小竹闻言点头道:“好。”
说罢便依据水墨凝交代好的话给了听风定金,听风将钱交给账房,随后给小竹开了一个凭证,随后主仆二人便离开了“拈花笑”。
出了“拈花笑”,水墨凝又在街上四处逛了逛,买了一些杂物便带着小竹回豫襄王府了。
回到豫襄王府时,却听红杏来报说有一名护卫模样的人说是来找豫襄王妃。
水墨凝秀眉蹙了蹙,便带着小竹去往府中前厅。
前厅处,一名护卫模样的人等候在了那里,他见到水墨凝时颔首请安道:“见过豫襄王妃。”
“免礼。”
那护卫对水墨凝说道:“豫襄王妃,这是我家主人送给您的信。”
水墨凝接过信件,那护卫又对她说道:“我家主人说,现在他不方便来探望您,只希望您以后有空去我家主人府邸居住,我家主人还嘱咐属下跟您说一声,多加注意。”
“好的,替我向你家主人说一声多谢。”
那护卫应下后便转身离去了。
水墨凝拿着信件坐在了椅子上,她缓缓打开信件,看了几行字,一开始时,她脸上的神色还是微笑着的,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便开始变幻,拿着信件的手抖忍不住颤抖起来。
小竹立在她的身旁,在瞧见她的动作时焦急地握住她的手臂关切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您的脸色好苍白啊,出了什么事?”
水墨凝将手中信件揉成了一团,随后抬眸看向小竹,乌黑的眸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小竹被水墨凝眸中的神色吓了一跳,她惊道:“小姐,您到底怎么了?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奴婢?”
“小竹……”水墨凝一口气哽在喉间,有些不知该如何说起。
“小姐,我在这里呢,怎么了?”
水墨凝摇了摇头,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世上怎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她盯着小竹,隔了良久方才对她说道:“小竹……对不起……”
小竹秀眉蹙起,问道:“小姐,您在说什么?”
“小竹,神医腾仙鹤已经仙逝了……”水墨凝有些浑浑噩噩的,她脱口的话语也止不住地打颤。
那个腾仙鹤,怎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呢?
云思辰的来信上说,他找到腾仙鹤时,他已经断了气,云思辰非常的难过,表示对于不能医治小竹而感到歉意。
“什么?!”小竹在听见水墨凝的话后,惊得瞬时松开了握住水墨凝手臂的手。
水墨凝见小竹朝后退了一步,遂起身握住她的手臂,说道:“小竹,你莫要悲伤,我们还可以想其他办法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办法可以想,自己素来对医术很是精通,自诩为可以医治许多疑难杂症,可是对于这个问题,却是十分棘手,她却是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治得好小竹。
小竹闻言,泪水滚落而出,她摇了摇头,说道:“小姐,您不要再骗奴婢了,奴婢这一辈子,都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呜呜……”
“小竹!”
小竹心中悲恸,她挥泪转身飞奔而去,水墨凝惊的在她身后大声喊了一下,可是小竹却跑得飞快,不一会儿便跑出了院落。
“来人!”
水墨凝厉声一吼,院中瞬时出现了数名侍卫,水墨凝命令道:“你们即刻去追赶小竹,保护她,不要让她出半点差错。”
“诺!”
侍卫们得令之后便去追小竹了。
“嘭——”水墨凝眉头紧拧,重重地捶打在了桌子之上。
这一日随后的时间,因为知道腾仙鹤去世的消息,水墨凝一直就没有舒展开眉头。
到了晚间,东方流景都回府了,小竹却还是没有回来。
东方流景一跨入房间便问道:“凝儿,听说腾仙鹤死了?”
水墨凝点头道:“是啊,流景,你说他怎地偏偏在这个时候死呢?”
东方流景微微颔首,却是没有再说话,隔了一会儿他方才说道:“凝儿,你莫要太难过了。”
“我知道的,只是小竹那丫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跑去哪里了。”
“你不是让护卫跟着她了么?”
“是跟着了,唉,罢了,这事对她来说肯定是个沉重的打击,由着她去吧,只要没有什么危险便好。”
东方流景点了点头,随后揽住她的腰身,问道:“凝儿,你今儿个去了拈花笑?”
“嗯,我去见了听风。”
东方流景薄唇微抿,再次问道:“是不是为了谢玉芳的事?”
水墨凝张开嘴唇,笑道:“知我者,流景也。”
“你想到方法了?”
水墨凝点头道:“是的。”
“就按照你的方法做就是了,到时候我就在旁边再添两把火。”
水墨凝听着他的言语,眸色晶亮,问道:“你知道我要用什么方法么?”
东方流景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水墨凝听后,扬唇而笑,转眸之际却是想着,这一次,不将谢玉芳彻底搞垮她就不叫水墨凝!
小竹讪讪地回到院中时,水墨凝已经用完晚膳了。
此时,东方流景在书房里办公事。
当小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时,她站在水墨凝的面前颔首道:“小姐,奴婢该死,奴婢太冲动了,害得小姐一直担忧。”
水墨凝上前抱住了她娇小的身子,安慰道:“小竹,快别这样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小竹摇头道:“小姐,您快别这样说了……如若不是遇见了小姐,我恐怕已经是翠红阁的挂牌姑娘了。”
水墨凝叹了口气,心中仍旧有些自责,是不是这些跟在自己身旁的女子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些伤害啊,听雨如此,欣儿如此,小竹也是如此。
她还真是一个罪人啊!
小竹精神有些萎靡,水墨凝便让她先回去休息了,自己则是在院中等候流景回来。
日子如水逝去,又过了半个多月,水墨凝再次带着小竹去到了“拈花笑”。
这是她们相约的日子,到了“拈花笑”,听风将自己查到的东西交给了水墨凝,水墨凝拿着那东西返回了豫襄王府,筹划起对付谢玉芳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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