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公交时没人排队,行人向来肆意闯红灯,超市促销时出现过顾客被挤出心脏病的新闻,夜晚十点之后就会出现成群的酒鬼和离家少年,无数的夜猫野狗,臭气熏天的垃圾箱。
这是我自小长大的地方。我曾听人说,这个城市是属于每一个婴儿的。老一辈的人会死掉,新一辈的人会成长并接替这个城市。人在更新换代,城市也在更新换代。人是维系城市的血液,城市是生育人的子宫。
可在我看来,不是这样的。
这个城市每年都孕育着几万甚至更多的高考生,这些高考生无不抱着“离开这里”的梦想。这些是城市最新鲜的血液,可这些血液都将留到别处,并且不再回来。这个城市留下的人们是被筛选过的,这些人无法让城市前进。这些人令城市和自己保持同样的步伐,而实际上在这些人留下来的瞬间,他们身上的某些东西就已经停止运作了。
可城市是最宽容最和善的。城市不会拒绝自己任何一个孩子,任何破坏任何诋毁任何来自孩子的不公对待,城市照单全收。
于是城市拖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在世间艰难行走。这个城市远比其他城市落后,但看着这些身处其中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路人,那点落后就显得丝毫不重要了。
我是被这个城市孕育并且发誓要离开的孩子,我知道这样很无情,但我十分庆幸的是,这个温柔博爱的城市一丁点都不介意我的背弃。
在这为期一天的假期即将结束时,我甚至还去看了夏易融。
我本来在公园看老头抽陀螺的,可再一回神,就已经在学校了。我知道这下意识的行动是为何,干脆就坐在图书馆外的休息凳上一直等。我倒没有想很多,像是神游一般,静静等待着那个将来的人。
我等了很久。
从天色渐暗直到深夜,最后到学校关门的时候,老鳏夫打远处走过来,他举着手电筒,沙哑着声音问:“怎么还不回去?”
“闭馆了?”我问。
“都十一点了。”老鳏夫道,“赶紧回家吧,学校该关大门了。”
我点点头,继而离开了学校。
真不巧,夏易融今天没来图书馆。
我回别墅时已经是十二点。我刚进院子,就看见门口一个人影外加一个火点。再走进,发现是鼓手在那抽烟。
鼓手的名字十分乡土,虽然比翠花好点,但也没有比彩霞云朵小芳好到哪里去。这名字乡土到我们无法直视她的朋克外表,最终只得称其为鼓手。
鼓手最开始对这名字有点不适应,还是狗头说,“要么架子要么鼓手,这俩你选一个。”
然后鼓手咬牙选了第二个。
当然,之后狗头有些苦闷对我说,“昴哥,那男人婆是不是有点蠢啊,这俩外号这么难听,正常人肯定会哪个都不选啊。”
我:……
但打那之后,我们都叫她鼓手。
鼓手抬头看见我,扔了根烟过来,我接过烟,和她并肩坐在台阶上。
那时我还没有烟瘾,仅仅是将烟拿在手里把玩。鼓手抽的是520,我之前也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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