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管他什么武功,如若真能让自己强大起来又有何不可,他心里一下子下了决断,如果这次能毫发无损完璧出去,他定要苦练《妖娆剑谱》。
“小雨,还没弄好吗?”王良琊忽然放开了他的手又回到了原位。
“好——好了!”说着端过去供王良琊使用,饱蘸墨水的毛笔落在纸上,王良琊大笔一挥,刚劲苍遒的大字便自他笔端流泻而下,他边写边吟道:“十年前是尊前客,月白风清。忧患凋零,老去光阴速可惊。鬓华虽改心无改,试把金觥。旧曲重听,犹似当年梦里声。”
夏小雨不懂什么月下做诗这种文人情怀,也搞不明白王良琊写得是啥,直打着呵欠恭维道:“侯爷写得好!写得好!”
王良琊收笔一笑道:“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呐!呵呵”那一笑凄艳无比,全无他平日里的狂狷,他非但没有怪罪夏小雨不懂他这风雅情怀,反倒拍着他肩膀道:“小雨,我问你!”
“嗯。”
“如果你至亲的兄弟背后捅你一刀,如果你以为的真心其实是假意,你会如何自处?”王良琊说着将琉璃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但觉入口清冽无比爽快。
“他都不把你当兄弟,侯爷何必自寻烦恼?”夏小雨这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回道:“不是你对别人好,他就一定要对你好,若果你不闻不问还是要付出真心,要为他两肋插刀,而他却是背后捅你一刀,那就是你自个儿犯贱!”
从来没人敢对王良琊说“贱”字,夏小雨脱口而出方惊觉不妥马上改口道:“哦,小的,小的是说王爷可以将那人一剑穿心,没必要为这种人黯然神伤。”
“哈哈!说得好!是我犯贱!是我执迷不悟!”说着也为夏小雨斟满了一杯酒举杯敬道:“来,小雨,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一语点醒梦中人!”
搞半天是寂寞了向找人说点暖心话啊,夏小雨心下卸了包袱,那醇酒入口真是美不自胜,他本是个嗜酒之人可平时哪能喝到如此好酒,于是便不知不觉地与王良琊推杯换盏直至天明。
翌日晨光微熹,夏小雨发现自己已被人送回了自己的屋子,不但身上裹得严严实实,也丝毫未有被侵犯地迹象,想着便绽出了笑,又情不自禁地摸到了枕头下的《妖娆剑谱》,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苦修,毕竟那些个诡异之事让人不寒而栗,长此以往待下去也不是良策。
夏小雨并没有与其余住在一块儿,虽然住得也是简陋的偏房可好在四周倒也干净整洁,隔壁是陈伯的屋子,而那个横看竖看看他不爽的天白身份仿佛要高其余人一等另有间簇新的屋子住着。
一个人住得好处就是想干啥干啥无人打扰,夏小雨挑灯夜读摊开了《妖娆剑谱》,上次第一次看未曾记得一招一式的名字,这次细细看去始知第一招原来叫“夜来花落”,一路翻下去每一招都与“花”有关,端得是妖娆无比,书页虽皱皱巴巴泛黄残旧,可打开却偏扑面而来一股奇异花香,也不知是院外的一缕冷香还是剑谱本身的味道。
那隔空点穴的第一招原来唤作“夜来花落”,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其秘诀便在于心无杂绪、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出招,夏小雨看到这里偷偷一乐,心道上次真是阴差阳错他那哪里是集中精神分明是被吓得想不了其他东西,这第一招说难也不难,沉淀心神反复练个几次就会了,他再看向第二招便登时傻了眼。
第二招叫“杏花沾衣”,说是沾衣实则是满树飞花唯余一朵余香,要求出剑之人身形灵动,脚下步子变换极快,这才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同时亦有有所保留摘取一朵落花,这简直是要了夏小雨的亲命,还好院子里恰巧有一株杏花树,目下已是暮秋时节,可不知是这院子里有了“杏花侯”三字坐阵还是陈伯养花颇有妙招,此时这一株杏花树开得如火如荼,丝毫不见衰败迹象。
嘿嘿,嘴角咧出猥琐冷笑,两眼一眯透出寒光,夏小雨拎着那柄残剑就拉开场子开练了。
这一练就是好几天,都说勤能补拙,夏小雨自认天赋有限便愈加刻苦,不消五日,“杏花沾衣”是没有练成,杏花树倒是被他砍成了个光秃秃衣不蔽体地残树,陈伯没事打这边儿过奇道:“嘿,你这孩子,没事好好的砍什么树啊,侯爷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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