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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出格之后沈皞的心猛地一缩，他半强迫地让自己恢复了冷静，迈步走向栏杆边的人。

对方在离他尚有两米远时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头发现是他，瞬间的惊诧过后，露出了一个比往常要淡些的笑：“沈皞。”

☆、06

沈皞再走近了些，回到了当初他们去完图书馆一起聊天时的那种距离：“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本以为在这个点还留在教学区的学生只剩他一个了。

谭奕成把脸转了回去：“……心情不好。”

沈皞微微偏头看着谭奕成，对方垂眼看着栏杆外。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于是两人之间便陷入了沉默——在如此宁静的夜里，这样的沉默反而不显得尴尬，倒是有些温柔的。

前方又拂来了一阵风，擦过两人的发间。

“……其实，不止我一个人留到这么晚。”谭奕成大概不想气氛这么奇怪，还是敛起情绪开口道，“大概每次考试之前物竞室都会留一堆人在那刷题。实验室里没有监控，保安也不会管我们。”

“你也需要……这样吗？”沈皞没忍住便问了出来。

“啊？考试如果想考好一点，除非是天赋异禀，当然要这样……”谭奕成慢慢把整个上身压在了栏杆上，“我们那里竞争比较残酷，而且还要忙竞赛，平时又不想牺牲打球之类的时间的话，就要花更多时间补其他科目。我们上次的年级第一也经常熬夜，不过他不在这里刷。”

夜色朦胧，但沈皞不知怎的就看出了谭奕成眼里的倦色，突然觉得自己的努力还远远不够。

沈皞觉得这样消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成绩并不值得，但他理解他们，如果要长年稳在年级前十，那真的不是人聪明一点就能办到的。

“啊，我还想问你，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谭奕成侧过脸看他。

沈皞觉得如果自己想活跃一下，可以把自己的新奇体验当个段子讲了，但他只是语气平平地三言两语带过。

他不想破坏这种气氛。

平静，安宁，适合谈心。

谭奕成说了，沈皞也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所以才会来这里吹风。

沉默再度弥漫起来。沈皞没忍住自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谭奕成身上。他发现对方微皱着眉，目光有些游移，好像他不管他，他又自顾自地思索起自己的事情来了。

沈皞想了想，和谭奕成一样把小臂压在了栏杆上，放轻了声音：“你如果有什么想说出来的，我很愿意听。”

他特意没有叫出“学长”，大抵是为了削除那种称呼带来的距离感。

谭奕成扭过头，发觉对方的眼神安定而专注。那是似乎可以包容一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