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张嘴接过男人递过来的一小瓣柚子,鼓着腮帮子嚼了好半天,咽下了才开口回答问题:“我在想啊,头发长不出来我岂不是要光头过一辈子了,那麽难看,真是倒霉。”
骆衍没有和骆溢说实话,他也没打算说。男人已经为了他的病够心忧心烦的了,何必再添上一项?
骆溢假装严肃地摇摇头,语气带着点哄人的意味,“谁敢说我的小骆难看,爸爸就让人一辈子给他免费剃光头。”
骆衍听见这话,脸有点微微地泛红,刚刚男人说…我的小骆。
“你逗我呢?”
“不尽然,一半是真的。”骆溢又喂了一块儿柚子瓣儿给骆衍,顺手轻轻捏了捏男孩因为含着东西所以鼓鼓的腮帮子。
骆衍侧头看着骆溢很专心的在做事的样子,有些心烦意乱。
如果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孩子,那麽这个人所有的温柔和宠爱就都不会给予。骆衍不是不喜欢骆溢是他的父亲,他只是不晓得自己从什麽时候起,心里多出了那麽一点点本不该存在的心思。
那心思像是长了小爪子一般,每天都会挠着他,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幻想中存在奢望…
“爸…”
“恩?”
“你爱我吗?”
骆溢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孩,“小骆怎麽突然这麽问?”
“你不要管为什麽,就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骆衍被男人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於是开始用耍赖的语气说话了。
骆溢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语气诚恳,“骆衍,我爱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才有这样的疑惑,如果是,那你完全不需要担心,我是你的爸爸,这辈子都是。”男人生怕男孩胡思乱想,但让他没有料到的是,越是强调父子关系,越是容易让那孩子难过。
骆衍嘴角扯出一个有几分不自然的笑,他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下,这辈子都是爸爸…
这辈子。
“我明白了。”
******
两个星期後的一天下午。
骆溢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处理公务,男人的情绪不是很好,准确来说是非常不好。骆家在欧洲的分支出了一些棘手的问题,需要他飞一趟德国,而且是越快越好。
虽说骆衍目前的状况已经稳定了许多,治疗也进入到了第二期,每天不会再出现无规律的突然发烧和血压升高,但骆溢还是一点都不能放心。那孩子因化疗导致的呕吐状况一点都没有好转,中药吃得断断续续,大量激素的使用所造成的全身肌肉酸疼,不如一开始那麽严重,但也还是存在,而且使用激素让骨质逐渐变得很疏松,稍微一个重力的磕碰都有可能对骆衍的骨头不利。
这样的情况下,骆溢根本走不开。
再加上……
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似乎是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骆衍最近一两个星期对他的态度都怪怪的,有时候一天下来都不跟他说一句话,甚至连正眼都不给一个。
最夸张的要数洗澡换衣服了,骆衍现在一律不允许骆溢帮忙,拒绝的态度根本就不是可以用炸毛来形容的,那简直就像是要命一般的挣扎。骆溢拗不过,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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