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垣棠讨好地凑过去搂腰,“不难不难,认字就成。”
秦夏引正襟危坐,分开扣在自己腰前的手,“不行。”
陆垣棠负气,双臂环在胸前,不甘道:“现在外面都传我以色事主,等过几天回剧组跟不上进度更要说我靠屁股吃饭,你以为就你要脸面啊!”说罢又不轻不重踹了一脚。
秦夏引被他闹得耳根不宁,要不是念着陆垣棠体虚早就把人给收拾老实了,到头来还得捧着剧本和陆垣棠对戏。
“停,停,哪有你这样念的!”陆垣棠之前虽然标榜着只要认字就可以,可一旦开始对词便又拿出专业水准苛责秦夏引,“再来一遍,带点感情。”
秦夏引面无表情地盯着剧本,干巴巴道:“大哥,都是一家兄弟,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绕了小弟我吧。”
“不对!”陆垣棠狠狠一拍腿,拍在了秦夏引腿上,多少有点烂泥扶不上墙的慨叹,“还真不能指望你去演戏养家,还不如去拍A片。”
秦夏引面色铁青,一板一眼道:“到底还练不练。”
陆垣棠见好就收,陪笑道:“练,练,当然要练。哦,对了,一会儿下面出场的女护士你也读一下。”
“……”秦夏引愣了一下,低头扫了眼女护士那句“我就想嫁兵哥哥”,顿时脸色微变,险些把本子扔到陆垣棠身上。狗日的编剧,这种烂片竟然要他投了四个亿。
次日,《战歌》的编剧被新盟老总请去喝茶,笑着进哭着回。
Chapter50
枕边的呼吸均匀和缓,秦夏引睁开眼,漫无目的地注视着头顶的黑暗,同昨晚一样,他依旧没能入睡。依蒋易铭的性格,若非事出紧急是不会打这通电话的,他们虽然交情深厚,但从不过多干涉彼此的事业范围,毕竟两人的行事风格并不相同,也无从分出优劣。这通电话聊天是假,提醒是真。
平心而论,秦夏引对李琢是有畏惧的,李琢仕途坦荡,门生无数,即便此刻身居草野也不碍他暗中刁难。于理,李家兄弟自作孽不可活;但于情,李琢必将丧子之痛迁怒于他,而秦父遭贬、继母意外身亡只是两家的初次交锋,如今他出尔反尔继续和陆垣棠在一起,无异于甩了李家一个响亮的耳光。先是抛出一揽子合作计划当橄榄枝,再言而无信与陆垣棠同居,先前种种让利反倒成了他从李家买下陆垣棠的赎身钱,李家在短短几个月内得而复失,心怀怨恨也是在所难免。
秦夏引不怕李琢,将死之人玩弄权术,公报私仇,未必见得有多高明的手段,商战必输无疑。但他怕李琢背后的力量,怕李琢所代表的这种派系斗争。归根到底,他只是一介商人,虽不比蒋易铭这种儒商,但也从不愿蹚这潭浑水。倘若此劫避无可避,便是倾尽全力,中远德域也足以胜过榕歌,但这只是秦李两家的私怨,他不能拿整个集团的利益来搏,玉石俱焚两败俱伤于敌于己都是恶果。
陆垣棠不安稳地翻了几下,无意识地抬手去抓脸,秦夏引先一步挡下,又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按在身侧,最厚小心翼翼将彼此的手指交叠握再一起,陆垣棠含糊地说了句梦话,倒不再乱动了。
第二天一早,秦夏引依次拜会了祖父的旧部老友,有了这番通气,各界倒也明白了各种缘由,想来这两家从秦掣和李榕那代起就有纷争,如今积怨已久也难怪李琢痛下杀手。既然秦李斗法是私怨,众人更不愿掺和,纷纷表明立场划清界限。这般删繁就简之后,李琢的险恶用心便浮出水面,想要再从中生事就有了难度,无异于被折了羽翼。
随后,秦夏引回了秦司令那边,父子俩一番合计商量对策,秦司令早前阴沟翻船本就不爽李琢,此刻见儿子被李琢刁难自是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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