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见老张不在,夸张地挥挥手表示不用担心——得到谢佳玉一个白眼。
她是季野拜托着在班里照顾李林城的女生,李林城知道的时候觉得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季野也太那什么了,居然拜托一个女生照顾一下自己。
“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说你要是和老师起冲突的话,让我帮你说句话。”谢佳玉看李林城的表情微妙,解释了一句。说来好笑,只是在高中而已,有没有同学为你背书已经非常重要,老师不是全知全能的,有时候是否信任一个同学的说辞取决于很多因素。
“那谢谢你了。”李林城说,转念又觉得季野想的也对,谢佳玉来自农村,学习超好,认真刻苦,从来不给老师找麻烦,于情于理都是老师喜欢和信任的对象;而自己,算了,不说了。
只是这种被季野认为需要“被照顾”的情况让他心里有点堵得慌。他总觉得季野比较脆弱所以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个,但显然季野和他的想法恰好相反。李林城第二天早上骑着车时,问季野说,“我看起来很需要被照顾吗?”
季野坐在后座,轻轻把头靠在李林城背上——现在他已经非常习惯这样——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只是上课下课都看不到你,有点不安。”两个班之间隔得不远,有的课间,季野出教室透气,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往右边看,隔着十几米的地方,就是六班门口。一个人都没看到的时候,季野在心里笑,这节课肯定是老张的,拖到现在还不下课;看到很多同学趴在栏杆上插科打诨大声嬉闹的时候,季野又有些惆怅,李林城会不会连下课时间都在赶自己给他布置的题目呢。
李林城听了季野的回答,就像有什么东西拨开了清晨弥漫的大雾,他说,“我有次刚出教室门,就看到你从走廊进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记得那时季野的背影还被七班几个打闹的同学挡住了一些,但他的目光却从前方肢体的缝隙中牢牢地捕捉到了季野,只有两秒钟。他想,如果我大喊一声,季野一定会侧过头来对我笑。但是我不能。
回想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们在班上说说笑笑自然极了,总觉得男生本来就和男生玩儿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聊天怎么了,除了有些眼红李林城成绩的人会私底下说几句关于考试的不正当交易,并不会有谁往别的方向联想。但现在,李林城和季野几乎不敢在同学面前聊天,在食堂吃早晚饭都坐在角落里,连他们自己都知道,语气和目光很难编造。
季野轻声叹了口气,李林城牢牢地握住车把,眼前仍是他们上学的必经之路,没什么奇特之处。
又是一个大课间,季野想出去看看,刚想起身,后面的曲铎喊了一声季野,接着便面带羞赧地递上他的练习册。虽然徐老师刚开学的时候那样说,但其实并没多少同学来问季野问题,只有曲铎和钱心悦会遇到不会的题目时会问一问,他们一个戳戳季野的肩膀,一个直接扭过头来,倒是方便。
“我看看——”季野接过曲铎的练习册,字迹是一贯地非常整齐,他无数次心想,什么时候李林城的字能写成这样,起码每科加十分。“是这个题吗?”练习册上有一个写了一半的题,看起来是第二小问难住了曲铎。
“对,就是这个第二问,我怎么想都没有思路。”曲铎挠了挠后脑勺,“但是我又感觉我好像应该会做,所以就不想放弃掉。”如果实在知道自己做不出,曲铎是会放弃的,他问过很多光荣榜的“明日之星”有什么学习策略,一个共同回答就是懂得放弃掉自己不可能做出来的部分。但这个题,他焦急地不知怎么表达,就是一种感觉——他应该会做的。
季野点了点头,“的确应该会做的,因为这个题我们课堂测验的时候有过类似的,我给你讲过,你看看那几次立体几何的小测试卷还在不在?”
“我找找!”曲铎在课桌肚子里快速地翻找,“找到了!”他拿起几张试卷翻看,但立体几何的题目都是一个个立体几何,和现在的这个好像都差不多,季野给他讲过的题目也太多,他根本不记得。每张都翻看了一下,却没得到那个“类似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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