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0章
郝大根出去跑个步,消失了一天一夜。《+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回到别墅之后,没有解释半句。陈欣然没有问,温馨语问了一句,是不是掉进无底洞了。郝大根没说,只是笑了笑。
迄今为止,白素心这张牌,可能是他手里最神秘的一张了。他不是不信相陈欣然和温馨语,而是想弄得神秘一点。再说了,他上了白素心,这毕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儿。低调一点,不会错。
快到中午的时候,乔木和柳媚儿回来了。在车上,柳媚儿反复问乔木,到底有没有信得过的法医。乔木哑然。时隔五年,他不知道谁可信,谁不能信。为了安全,只有去省城。
时间虽然长了一点,却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吴笑风用的麻醉剂,是目前十分流行,而且威力强大的麻醉剂,以麻醉针内的剂量和药力,足可以在五秒之内麻翻两头大水牛。
幸好乔木有准备,在胸口垫了一块硬泡沫。麻醉针没有刺中身体,而是射入泡沫内了。ma701见效快,药力消失的也快。一般情况,三到五秒见效,五到十分钟失效。
“有点意思啊。这样恐怖的药力,如此强大的剂量。瘦皮猴看了报告,难道还睁着两眼说瞎话,只想麻翻杨大全?”郝大根放下报告,对温馨语抛个飞吻。
“老公。打电话的事,让木头干。”温馨语挤进男人怀里,扭着小蛮腰撒娇,扭了几下,感觉男人在顶她,飞个白眼,耳语诱惑,“又饿啦?”
“这事儿,比吃粉还容易上瘾。只有累趴,没有吃饱之说。”郝大根的右手挤进了女人腿间,隔着裤子捏了一把。
“乔木,打给关孝义。这一次,看他怎么说?”陈欣然翻出关孝义手机号码,一边说,一边对乔木使眼色。
“为什么是我?”
“你和媚儿突然出去了。直到现在,关孝义也没有弄明白,你们为什么出去。又什么时候回来。你打给他,就是告诉他,你回来了。”陈欣然耐心解释。
“一个电话,居然还有学问。看样子。我真的out了。”乔木苦笑,重复一遍数字,确认无误,按了呼叫。
半个小时后,关孝义满头大汗的进了606病房。看郝大根的时候,眼里全是杀气。恨不得活活的撕碎郝大根。可是,他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但这个仇,一直铭记在骨髓深处。
他出道二十多年了,从没有吃过这样大的哑吧亏。明知是郝大根干的,令他扫尽了颜面。却没有证据。幸运的是,郝大根拍摄的时候,没有拍到脸,没有几个人知道,视频主角是他。
“关律师。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仇吧?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啊?”郝大根也后悔,当时没有拍到脸,否则,关孝义就没有勇气再来了。
“我想看清楚,你是什么人。”关孝义差点咬碎了牙齿,拼命压住心里的怒火,冷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郝大根,找温馨语谈正事。
“关律师,别急着找我。看看这个吧。ma701是最强劲的麻醉剂,这就是你说的只想麻翻杨大全村长。不要告诉我,你的当事人不懂麻药。这一切都是无心的?”
温馨语抓起报告,用力砸在关孝义脸上,“你的当事人是什么背景。我们一清二楚。曾经的杀手之王。对药物和武器,都有相当的研究。关律师,你还什么解释吗?”
“这只能说明,我的当事人对剂量的控制没有把握好。其它的,说明不了什么。温副主任。你总不能凭这个,就指控我的当事人杀人意图吧?”关孝义针锋相对的顶了回去。
“关孝义,别和我耍嘴皮子。上了法庭。法官和陪审团的人,自会判断。你不想毁掉半辈子树立的名声,最好退出。否则,你会一败涂地。所有声誉,必将荡然存在。”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温副主任关心。如果没有别的证据。所谓的杀人未遂,很难成立。反倒是你,希望真考虑清楚了。”关孝义显得信心十足,不在乎她的威胁。
“关律师,既然如此。我们拭目以待吧。”温馨语还想吓唬几句,发现郝大根对她使眼色,暂时放过关孝义。
谁也没有想到,关孝义的嘴巴这样硬。面对这样的数据,摆明了有耍赖的嫌疑。这不是直接证据,只能向有杀人意图的方向推测。他就是号准了这点,才有恃无恐。
“关律师,我们手中,确实没有别的证据了。你的当事人,即使能逃过法律制裁,能逃避良心谴责吗?”郝大根微笑看着一脸阴沉的关孝义,绝不纠缠是否上法庭的事。
“郝先生,别给说我良心。这年头,讲的是证据。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瞎。”关孝义眼中浮起轻蔑之色,怀疑这是郝大根的极限了。只要再拖一拖。这事儿就过去了。
“我们出去吧。关律师一定有话对吴同志说。我们都待在屋里,他们说话不方便。”郝大根对陈欣然和温馨语递个眼色,一马当先的离开了房间。
没有人明白,郝大根又耍什么花招。不过,他说的话有道理。这儿和派出所不同。他们都待在这儿,关孝义和吴笑风说,真不方便,必须给他们一个独立的空间。
郝大根几人全走了,关孝义关门反锁,弯腰坐在病床边,压低声音,“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别的什么线索遗漏了?一定要想清楚。”
“对付一个杨大全,我不需要任何准备。我弄个麻醉枪,是有特殊用途的。否则,怎会弄出这事儿来?”吴笑风想了想,确定没有别的线索了。只有该死的麻醉枪。
“确定?”
“真的。要让杨大全闭嘴。却不能弄成他杀现场,必须做成自杀的样子。这就是麻醉剂的用途。只有麻翻了他,才能随意所欲的干活,杀了他之后,布置成自杀的样子……”
“嘘!不管什么时候,不要把杀人两个字挂在嘴上,小心使得万年船。只要没有别的证据。只凭一支麻醉枪,定不了你的罪。为了保险,真出了意外,你必须管好自己的嘴巴。”
关孝义再次压低声音,对吴笑风耳语,反复叮嘱,不管如何,绝不能连累郑治平。如果温馨语他们真的找到别的证据,他必须扛下一切,所有一切,全属个人行为,和郑治平无关。
“这个,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即使我承认有杀人意图,也是杀人未遂。有主任在上面活动,判不了几年。”吴笑风郑重表明,绝不会牵连郑治平。
“这就好。这就好。你也是道上混的,应该明白轻重利害,以及取舍得失。老板没事,你才安全。否则,有可能船毁人亡,大家都掉进水里。”关孝义竖起拇指比了比。
“这些事,不需要你叮嘱,我知道轻重。你转告老板。不管结局如何。我一个人面对一切。对他不会有半点影响。”吴笑风满眼坚毅,掷地有声表明了态度。
“笑风,你要牢记一件事。不管有没有新的证据。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承认你有杀人的意图。否则,一定会影响老板的官声。”关孝义又叮嘱了一句。
“明白。”
“你安心养伤,我回去和他商量下。尽快让你脱身。绝不会让你吃苦受罪。”关孝义握了握手,站起了身子,转身向门口走去。
关孝义出了房间,发现郝大根几人都在走道里,没有人在门口偷听,想想刚才的经过,一直很小声,相信不会被别人听到,大大松了一口气。
“f奶,可以整理材料了,准备立案起诉吴笑风谋杀杨大全。”郝大根突然转身,对关孝义抛个飞吻,乐的哈哈大笑。
“郝大根,你阴我?”关孝义是何等人,一听此话,知道上当,不过,很快又平静了,冷冷看着郝大根,“上了法庭,录音没有法律效力。你白费心机了。”
“no!no!no!”郝大根竖起右手食指,连摇了三次,郑重否定了关孝义的说法,“我不是在法庭播放你们的对话录音。而是在网上。”
“网上?”
“在律师业,你关孝义的名字有多响,又有多黑。你比我清楚。只凭你说的倒数第二句话。暴光之后,结果是什么?你的执照,转眼就over了。”
郝大根大笑,无视关孝义杀人的目光,走过去搂着他的肩膀,“一个没有执照的律师,还叫律师吗?你这把年纪了,执照吊销之后,你觉得,还能东山再起吗?”
“你到底想怎样?”瞬息之间,关孝义想了很多。可是,他无法否认郝大根说的每一个字。这段录音在业界暴光,他的执照立即就得吊销。
在业界,想整倒他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以上。执照吊销了。他就彻底完了。二十多年建立的声誉,将彻底消失,所谓的不败神话,也将成为历史。
“很简单。识趣的话,退出这个案子。别用你这点小聪明,异想天开的保护吴笑风。甚至是讨好那个人。否则,你会身败名裂。成为整个律师业的最大笑话。”
郝大根松开他,脸色一沉,冷冷盯他的双眼,“你打了二十多年的官司了。应该明白这个案子的微妙之处。即使不退出,扪心自问,你有多大的把握?”
“郝大根,你一定会后悔的。”关孝义明白,这一局他输了。再坚持下去,真会身败名裂,成为整个行业的笑话。这个脸,他真的丢不起。
可是,他输的不甘心。他从没有想到,会败在一个十几岁的毛孩子手里。虽然不是法庭对决。可这种较量,和法庭对决差不多。真上了法庭,他也没有把握打败郝大根了。
“说点新鲜的吧。你上次就说过了。可是,我现在依然没有后悔。真要说后悔,应该是你。你不该插手这个案子。马屁没有拍成,反而弄得灰头土脸的。”
郝大根在关孝义的“膻中穴”戳了一指,嘴角浮起一丝阴森笑意,“回去之后,麻烦你转告那个人,让他收敛点。否则,收拾了刘建成和吴笑风之后,下一个就是他了。”
“你?”
“别这样大惊小怪的。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就算装逼,也得有个分寸吧?没必要这样吃惊。”郝大根对他打个响指,推门进了房间。
“等一下。”
“有事,你发话。”郝大根转身,脸上的阴冷之色全部消失了,态度良好,微笑看着关孝义。
“你真有录音?不会是耍诈吧?”耍诈二字出口,关孝义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几乎是百分之百的主观臆测,可是,他真的希望郝大根玩的是诈术,根本没有所谓的录音。
“你不相信?”
“眼见为实,耳听为真。事关我一身成败得失。更何况,你让我退出,总得拿出一点硬货吧?”郝大根的态度,更令他起疑。
“抱歉!你现在没有资格要求什么。不过,你可以按你的主观想法判断,认为是我耍诈。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你下的赌注太大了。万一输了。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郝大根冷笑,举起右手落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三下,“虽然只有两种可能。彼此的胜负都是五比五。不过,我一无所有,人一个、卵一根,即使输了,没什么损失。可你输了呢?”
“郝大根,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见的。那个时候,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关孝义双颊扭曲,颈侧大动,如蛇蜿蜒,生生压下满腔怒火,决定放弃。
正如郝大根所说,他赌不起。是或非,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机率。但是,万一输了。他输掉的就是全部。如果赢了,却没有多大的收获。撑破了天,只让郑治平欠他一个人情。
“关律师。慢走。看在你并不糊涂,而且知进退的分上,给你一句忠告。24小时之内,如果突然心口痛,千万不要拖,必须及时就医。否则,你的麻烦就大了。”郝大根拍了拍胸口。
“什么意思?”
“留个小悬念吧。时间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记住我的话,千万别拖,即使是晚上,也要及时就医。”郝大根大笑,转身进了房间。
“大黄瓜,你真的窃听他们谈话了?”温馨语扑进男人怀里,含着嘴巴亲了一口,扭着小蛮腰撒娇,“什么时候放的?”
“前天晚上啊。我放了好几次,你的无底洞都积满了,流出来了。”郝大根在胸口捏了一把,故意偷换概念,就是不想提窃听的事。
“说不说?再不说,捏爆你的卵蛋。”温馨语的右手挤进了男人腿间,用力抓紧裤裆里的软黄瓜。
“没有。我是忽悠瘦皮猴的。时间太仓促了,我没有准备。更何况,关孝义是什么人啊?要窃听他们谈话,太难了。”郝大根用力摇头,否认了窃听之事。
“可是?”温馨语傻眼了,他和关孝义的对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说的掷地有声,胸有成竹,难道真是耍诈?
“f老婆,你是特工。应该明白心战的玄妙。成与败,永远没有公式般的标准。彼此之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当然,也要有赌徒般的勇气。
再说了,关孝义是一个多疑的人。双方的胜负都是五比五。我敢赌。他却未必。他怕输。也输不起。我一无所知,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可他没有。他的选择,只有一个,退出。”
“宝贝,你这招真玄啊。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以关孝义的为人。上当是必然的。没这个王八蛋从中搅和了。我们必须加快步子,利用吴笑风警告郑治平。”陈欣然从后抱紧郝大根。
“真的是耍诈?”乔木瞪眼了,这一招虽然玄,可是,谁也不能否认,这也是高招。换一个人出手,未必能镇住关孝义。只有郝大根进攻,才有如此威力。
对于郝大根,关孝义不但摸不透他的底,还有一股莫名的恐惧。面对他的时候,很难完全放松。这也是他不敢和郝大根赌的原因之一。
痒痒一号的杀伤力,在关孝义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恐怖阴影。那只是郝大根随意一招。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什么更阴损的招儿。关孝义当然怕。
“宝贝,麻烦来了。郑治平有可能向周晓云施压。”陈欣然抓起手机,发现是周晓云打的,在此之前,周晓云从没有插手镇上的案子,这会儿打给她,一定和案子有关。
“接吧。看看他要放什么屁?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一步。我想看看,周晓云的底线是什么。”郝大根松开温馨语,转身搂紧陈欣然的纤腰,含着红唇亲了亲。
“周书记,你好。我是陈欣然,有什么事吗?”陈欣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到了门口才按接听。
“没什么大事。你来松木镇上任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时间坐下聊聊。空的话,晚上来家里吃个便饭。家里那口子亲自下厨。她弄的家常菜,挺不错的。”周晓云乐呵呵的笑了。
“谢谢周书记。我一定到。”陈欣然掐了电话,看着外面的烈日发呆。说是吃晚饭。可傻子都明白,晚饭之意不在吃,而是在案子上。
……
对于房子的事,肖永康真的很用心。一连找了三套。全程陪同郝大根,一一观看。不过,郝大根只看中了一处。玫瑰小区的新房子。
坐东向西。房子却不当西晒。几乎没有北风。四楼,采光一流。两室一厅,房内面积80多平米。客厅和主卧都有阳台。厨房用具,一应齐全。
更重要的是,卫生间是防滑地板,洗澡的时候,不用担心摔倒。以乔泓福的年龄,万一不小心摔倒了,容易出事。这一点,他必须考虑周全。
客厅和卧室是木地板,防滑效果不错,即使洒了水,地板湿了,也不容易摔倒。不管是客厅或是厨房,所有装修,都符合郝大根的标准。
不过,还是少了一点东西。缺少必要的室内绿化。小区的绿化不错,可那是室外。和室内绿化不同。晚上休息的时候,室内绿化非常重要。
“肖院长,方便的话。麻烦找人搬几盆绿色植物过来。客厅、主卧、以及这两处的阳台,都要放。尤其是主卧的阳台。盆栽不能太高,否则,会影响通气流通。”
郝大根查看主卧阳台和窗口空间,提出了具体的要求,以及放置盆栽的种类,“肖院长,我多问一句。房子是谁的?”
“什么意思?”
“方便的话,能否把防护栏装了?我知道。福叔两人不会在家里放贵重的东西。但是,这种安全感可以让福叔两人更安心,不会有安全方面的顾虑。住的更踏实。是吧?”
“这是必然的。别的不说,仅凭你这番孝心。我绝不能说半个不字。现在的年轻人,许多亲生儿女都不会这样孝顺老人。可你……”肖永康的眼角湿了,困惑看着郝大根。
“没有福叔两人。我早就是一堆白骨了。他们不但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也养育了我,更培养了我。可是,我从没有替他们做过什么。这只是力所能及的小事,算不了什么。”
郝大根出了主卧室,又转了一圈,反复打量外面的环境,觉得真的不错,心里一动,“这套子,要多少钱?”
“你……你想买下来?”肖永康真的震惊了,不管郝大根有没有这笔钱,可是,这分孝心令他深深震撼。
“只是问问。我是满意了。可是,住在这儿的毕竟不是我。如果福叔两人也很满意,我会考虑。所以,麻烦你打听一下,这房子卖不?总价要多少钱?可否分期付款?”
想到自己的处境,郝大根嘴角浮起一丝自嘲之色,如果不帮田春花翻修房子,不玩黄金投资,现在也只有四万多。想买房子,还是差的太远了。
“我一个老朋友的。如果你真打算买下来,我会想办法。一定弄个分期付款,减轻你的压力。”肖永康拍着胸口保证,这事儿包在他身上。
“谢谢。等福叔两人住一段时间再说吧。还有一件事。”郝大根又转了一圈,确定没有空调,也没有安装地暖设备。
“放心。这个已经考虑到了。只要确定要这一套。一天之内,柜式空调必能投入使用。的。以这个空间,足够用了。”肖永康提供了几个品牌空调名称。
“只说空调,还是格力的更专业。价格虽然贵点,但效果好。这笔钱。我出吧。肖院长能做到这一步,也不容易了。其它方面,麻烦你多费点心思。让福叔两人,做的更舒服。”
“别。这笔钱。还是我掏吧。我问过了。变频大,不到七千。让福叔两人住的更舒服。也是我的职责之一。这是必须的。怎能让你掏钱呢?”肖永康虽然心痛,可这笔钱不能省。
“谢谢。就这儿吧。尽快把合约签了。今天晚上,我回去一趟。希望可以说服福叔。你明天就能拿到合同。”郝大根到了客厅阳台,目测楼间距,确定喧哗指数,十分满意。
以这个距离计算,即使对面有人打麻将,或是喝酒划拳,也不会影响这边的休息。不过,万一对方吵架什么的,就难说了。为了这个,郝大根特意试了试玻璃的隔音效果,挺不错。
“能做到这一步,太不容易了。”看着郝大根不停忙碌的身影,肖永康彻底困惑了。这一刻,他无法形容郝大根是什么人。
他也没有想过,一个十几岁的大男人,为了自己的亲人,可以心细到这种地步。为了让乔泓福两人住的舒服。他真是费尽了心机,绞尽脑汁的考虑一切可能干扰休息的因素。
“这是乡村医疗改革的草案。已经完全加入福叔他们提的想法了。因为时间关系,有的细节还没有完善。你带回去,让福叔两人看看。”肖永康从提包里掏出医改方案纸质版。
“肖院长,你真是心用心良苦啊。谢啦。不过,你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希望福叔两人到医院上班的心情,我比你更迫切。你是为了利益,我是为了亲情。”
郝大根接过,翻了几页,确定比之前全面多了。这里面的内容,有三分之一是乔泓福和罗玉凤提的。肖永康照单全收,整理之后,都写进了方案内。
“必须的。好的东西,应该大力发扬。”肖永康掏出手机,走到阳台,按了呼叫,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他按了重拨。
“这家伙,估计又在修长城。电话调为静音了。我亲自过去找他。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能拿到租房合同和钥匙。”肖永康挥了挥手,急忙走了。
他手里现在就有房门钥匙。不过,这是他朋友相信他。为了方便看房,才把钥匙给他。没有签租房合同之前,他不能随意转交给别人。否则,就会辜负朋友对他的信任。
郝大根又在屋里转了一圈,这一次。他把客厅、主卧、厨房、卫生间,以及阳台都拍了照。把图片保存在相册里,作为今晚进攻乔泓福的武器之一。
想到回去的事。郝大根想起了好几个人。严秀兰、张一平、张小勇、白秀秀、邓芳碧。尤其是白秀秀、张一平和邓芳碧。对这三个人,都有承诺的。
“妈的。我必须改变现在的生活方式了。”郝大根抱着脑袋躺了下去,四肢大张的睡在地板上,瞪大双眼看着客厅的吊灯。
通过长跑增加体能和耐力。已经启动了。既然如此,没有必要这样死板。长跑的时候,可以向李子村方向跑,也可以跑回桃花村,坚持给张一平扎针,不能辜负严秀兰的信任。
除此之外,还可以帮邓芳碧、刘雨涵、金仙桃、冷冰雪几人持续治疗。尤其是刘雨涵,她额头的伤已经到关键时刻了,绝不能出意外。否则的话,一定会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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