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拉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无妨,不过是方才起的急了些。”
楚瑜垂眸,咬了咬牙,低声道:“哥……”
楚茗苦笑,引着楚瑜的手抚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腰腹上:“这孩子倒不像我,过分活泼了些。”
隔着薄薄的肚皮和柔软的锦缎衣袍,楚瑜清楚地摸到了里面那小家伙儿翻腾的动静,他缓缓蹲下身去,将侧脸贴在哥哥肚子上,听着里面有力的胎动。
楚茗温柔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有时候摸摸他,常会想起你小时候。”
楚瑜嗤笑一声:“哥哥不过比我年长几岁罢了。”
楚茗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楚瑜的头顶:“那也是孩子,若是肚子这小家伙儿同你小时候一般雪雕玉琢的漂亮,该是多好。”
楚瑜挑了挑眉梢:“啧,哥哥的孩子若是长得像我,太子殿下怕是得难受死。”
楚茗往楚瑜脑门上轻拍了一下:“说话没个正经。”
楚瑜攥住哥哥的手,快速拽在唇边亲了一下:“我惯来只在哥哥面前这般,若是旁人,才不屑与其调笑。”
楚茗只是浅笑,陪着他胡闹。
楚瑜瞄了眼地上碎成一摊的青瓷杯,低声道:“哥哥当真不要我插手?”
楚茗唇角的笑一滞,轻轻摇了摇头:“我心中有数。”
楚瑜看着哥哥清瘦的侧脸,只得轻叹一声,不在多言。
……
楚瑜走后的第二天,特意差人送了一只修补过的青瓷杯盏送给太子燕承启。
另附一澄心细纸上书:青瓷裂易补,人心碎难回。
太子不明其意,遂问楚茗。
楚茗将那小笺捏在手心,淡淡一笑:“弟弟同我玩闹罢了,端泽不必多思。”
他抬手将小笺引了火烛。
当风扬其灰。
第76章番外五(孟寒衣篇)
他本名孟珺,母亲唤他阿锦。
父亲爱柳,家里栽了满园的柳树,四月初始,飞絮若雪。
那时家里常有很多人来往,他懵懂的行礼带着几分笨拙,偏能得到一句句听不懂的赞赏。因不懂,故而算不得开心,只是父亲不同,从他爽朗的笑声中,自己隐约明白这是件挺值得人开怀的事情。
于是他按着那父亲为他指明的道路诚惶诚恐的走着,旁人说孟家幺儿天生聪颖,将来必成大器。
说得多了,他也就如此认为了。
直到七岁那年,父亲所支持的变法失败,惹怒帝王,被捕入狱。一道圣旨,昔日荣华不复,孟家败落,男为奴,女为娼。
那年,父亲狱中饮鸩,母亲与阿姐自缢,他被发卖流放。
“自古变法无不有流血牺牲者,若有,当从吾辈始。”
这是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可他不懂,究竟是什么能比家人的命更重要。他想不通也不明白,那些夸他聪颖的人多半是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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