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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去,他即看来,隐约地皱一下眉。

“外面太凉了。”

听他说,我微微地笑,讲:“我好很多了,没事,一直都这样,稍微着凉就发烧,可过了就好,一点症状也不会有。”

赵宽宜挑起眉,睇着我,彷佛不信,不过并不说什么。

他别过头,我笑一笑,过去他旁边。问他要烟,他默然睇来,但把手上抽一半的烟给了我。我拿来抽了两口,问:“今天你那里什么安排?”

记得他仍有几个朋友要见。

这次出门,我这里除了特地约过黄士鸣,其他随兴,亦不预期要待几天。全视赵宽宜而定。至于,昨日黄士鸣临别所讲,我当不挂住,想两句客套算的,因不舒适,随口答应,他应也不作一回事。

这时,赵宽宜并不立即回答。

他过一下才出声:“是约了一个朋友,很久不见到的。”顿一顿,往我看来,“你应该也看过——Nyla,冯闻君,记不记得?”

我一怔,但是记得的。

赵宽宜在NYU的期间,一直租住外面的公寓,冯闻君是他的房东。她是台湾人,在小学一年级随家人移民到美国,中文都忘了也说不好。她比我们大了两岁不止,在纽约时报当摄影记者,时常到处跑,因而找房客帮忙看房子。

可在最初,赵宽宜看的是另一间公寓,阴错阳差才租了她那里。因我去过,和她当然碰过面。也很难得,她并不常在家。后来她离开纽约时报,当自由摄影师,到一个地方,一去都是半年以上。

想不到赵宽宜和她还有联系。我问:“她在巴黎?”

“嗯,她知道我要来,所以约一天见面。”赵宽宜道。

我微一点头,不答腔,只抽着烟。

赵宽宜则又说:“她约十二点半钟,假如你没有事,那一起去吧。”

我愣了一下,看他:“这样好吗?”

赵宽宜亦看来,淡道:“怎么不好?Nyla也不是不知道你。”

我怔怔地点头,可心里是在快乐着;都不知道为了什么能这样快乐。我不禁笑一笑,赵宽宜又看来,那眉目在暖日下是那样地柔软,我不能忍住。

我凑近去,他并不躲——实在地跟我接了一次吻。我微笑着,一面揽住他,一面含糊地问:“喂,我在感冒,不怕被传染啊?”

他并不避开,还吻上来,在低声:“哪里会那么容易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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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和咖啡就摆在那里了。这一时,我跟赵宽宜在床上,抱住彼此亲吻。只穿的那一件浴袍早不知道脱到哪里去了;都大方敞开了身体。

他按住我,嘴对嘴地吻,又到胸口,逐一向下。我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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